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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概是酒精中毒患者用迪奥画的涂鸦吧？

看清后陈二煌冷漠移开视线，看向门后靠在墙上不断颤抖的西装老人。

老人右腿上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虽然不知上哪里学了两手法术，但他好像没有学治疗。

两枚小型血包落到地上，斯蒂芬斯·瓦伦抬头看见漂浮在半空中，身形如雾气涌动的黑猫，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

他不明白陈二煌是如何进来的，这个门后的空间，理当只允许打开门的人，和被他邀请的人进入。

但那散发生命气息的治疗药正是老人急需，已经没时间讨论是敌是友，他只犹豫了一下，就捡起小型血包用上。

伤口愈合，斯蒂芬斯·瓦伦依然沉默。

好歹也干过审讯，陈二煌意思意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我说过了，我不是国土异常防卫局的人。”

“是吗，”老人扯动干枯的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不是防卫局的人，是威利·库克的人？”

哦，也就是说，斯蒂芬斯·瓦伦认为刚才这一对上来就开槍的人是威利·库克派来的。

很合逻辑，斯蒂芬斯·瓦伦直接放跑威利·库克的财神爷，啊不，是岩石芙灵，现在抓回岩石芙灵了，威利·库克不反手干掉斯蒂芬斯·瓦伦，才叫奇怪。

但这个反问的语气……

陈二煌犹豫一秒，根据他之前听完阿丹那边灵感回忆剧情后的猜测，赌一把说：

“我以为，威利·库克就是防卫局的人。”

话音落，斯蒂芬斯·瓦伦浑浊的眼珠中迸射出恨意。

好，他猜对了。

陈二煌想。

为什么理当被禁止出售的涉魔力食物愉悦巧克力，在“配方所有者”斯蒂芬斯·瓦伦被国土异常防卫局找上门后三十年，依然在光明正大生产，于世界各地售卖，举办艺术节扩大影响力？

仅有的改变，只有瓦伦巧克力工厂不再是唯一生产愉悦巧克力的厂家？

如此明显的专利纠纷，法院的判决又为何是一次又一次败诉？

最大的可能，当然是——

“防卫局强行让我签下魔鬼文书，岩石芙灵赋予魔力的可可豆，所有权从此不在我手上。然后他们依然拿这些可可豆去生产愉悦巧克力，当然，出售给普通人的巧克力使用的原料，大约一份里有千分之一可可豆是芙灵的可可豆吧。”

斯蒂芬斯·瓦伦的冷笑，变得空白。

他语速飞快，并不想提及这些。

“他们把我的岩石芙灵关在地下，强迫它不断赋予可可豆魔力，可那么多芙灵可可豆去哪里了呢？

“真正的，用料充足的愉悦巧克力，是通过他们私人渠道出售的奢侈品，是宴会上指定使用的特供品，是猎人黑市上高价走私的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