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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行礼道:“回陛下,微臣不曾,”说着,他颇有深意的看了洛银河一眼,继续道,“洛先生之能,总能带给微臣惊喜。”

怎么阴阳怪气的……

洛银河听话听音儿的本领炉火纯青,暗道,这两日自己已经很收敛了,无奈事情找上自己,总不能洗干净脖子,伸头待砍吧。

只听皇上又问道:“方才洛先生请神明入了朕的梦境,对了,朕还未来得及问,洛先生也看见了其中玄机吗?”

洛银河摇头:“回陛下,不曾见。”

刚刚他情急之下,催眠皇上,意外的顺利,无意中从皇上的梦呓中听到了许多会掉脑袋的信息,当然要装作不知;这会儿,这房树人的心理投射侧写,又让刚刚的信息得了个佐证。

洛银河也不知道他这等作死的窥探做法,最终能让手中多攒点保命符,还是会早早送了命。

但箭在弦上,总归多活一刻是一刻。

那边皇上笑意真切,心情极好,转向李羡尘道:“李爱卿着急见朕,到底何事?”

李羡尘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皇上听了,微微叹气,道:“李爱卿所述之事要点有二,第一,周凭所作所为意在针对爱卿;第二,周凭背后之人势力通天,刑部内牢来去自如。李爱卿是否怀疑梁相?”

李羡尘想不到皇上问话如此直接,只得道:“无凭无据,微臣不敢擅自揣测。”

皇上听罢,笑了起来,但这笑容与方才不同,让人看了心里生寒,道:“知道便好,爱卿与梁相水火不容之势渐甚,但在朝上,朕希望两位柱石能够暂时相安无事,莫让朕为难。”

李羡尘连忙应了。

这事儿若真是相国梁珏所为,皇上的做法简直就是裁判拉偏手,洛银河在一旁听着,心里默默思量。但也难怪会如此,新帝登基不久,定然不希望朝权动荡,一文一武两位高官相互攀扯。

这话题对皇上心情影响极大,他再没了画画的兴致,向洛银河道:“时候不早了,洛先生回吧,这画朕这几日画完,再请先生来指点深意。”

回将军府的路上,李羡尘一路无言。

他今日古怪得紧,短短相处这两日,洛银河觉得他不像是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冒风险到御前奏事的人。

但今日他这一番作为,明显欠考虑,冒冒失失惹了皇上的不痛快。

寻思之间便已经进了府门,洛银河刚想依礼恭送将军,不想李羡尘瞥了他一眼,道:“先生随我到书房一叙。”

语气清淡,眼神可是不善,饶是洛银河再会察言观色,也有些丈二和尚,如今又是哪里惹到他了,要闹哪样?

心里这样想,却也只得跟在李羡尘身后,随他进了书房。

“咣当”一声,将军把房门掩上了。

把房里的烛火挑亮了些,自祭祀那日起,他与洛银河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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