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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溃散，朔回空元的秘术快撑不住了，他们要回到现世了。

李松遇单膝跪在地上，他扭头看身后躺着的沈月璃，拼尽全力回来一遭，虽没能杀了沈禛儿，但好歹改变了一些事。

阿璃阿璃

你没有被那贱畜玷污，回去后，应当不会有事了

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但在回去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双手快速变换着法诀，以血为媒在半空中画出血阵，再推向不远处的魔头和他心仪的少女。

魔头有了心，动了情，那便和他一样，离死期不远了

血阵化作一团血雾将少年和少女卷入其中。

也是过去的时空，失去神智的少年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嗜杀、暴虐，无数人死在他手里。

柔弱的女弟子，白发苍苍的老者，勉强拿得动剑的小孩

有一个是一个，薛决全身是血，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不放过任何一个朝他举剑的人。

苏雁沉动不了，僵硬地站在那，双脚渐渐被殷红的血浸透，被薛决拦腰斩断的人从尸山上爬过来，大声哀嚎着要她救救他们，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这不是幻境，是过去的时空中真实发生过的屠杀。

薛决

是薛决杀了他们

薛决是魔头

他会杀光所有人

心跳到快要蹿出嗓子眼，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想逃开又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只满是污血的手抓住她的裙摆，声嘶力竭地要她帮他们报仇。

是薛决杀了我们!

杀了薛决!!

他是魔头!你必须杀了他!!!

耳边全是惨叫哀嚎，苏雁沉头痛欲裂，想喘口气，吸入腹腔中的空气却全是血腥味，刺激的她想呕吐。

苏雁沉?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冒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扳过身去。

啊啊啊

惊惧之下，她在转身后用手里的剑刺向对方。

薛决的身体往后晃了一下，心口处多了一柄长剑，好不容易才长好的心脏，又被贯穿了。

他怔怔望着持剑的少女，口中有鲜血流下。

这一回，半分怒意和疯狂都没有，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刺痛和沉默。

少女看到的一切，他同样也看到了。

那些人的确是他杀的，他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