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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来公司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陈浠否定地很果断,看了一眼窗外,道雨变小了,我们走吧。
但温之信扣住她的手腕:别走,我们谈一谈。
便利店的灯光极为明亮,店员时不时抬头看他们,又笑着低下头按手机,或许是在和朋友说店里来了两个奇怪的人,也可能在对陈浠和温之信的关系进行猜测。
陈浠看着温之信,眼神疑惑。
温之信说:你还记得你问我在国外怎么样,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陈浠短暂地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不好不坏?
嗯。温之信把手边的包装丢进垃圾桶,实际上一开始非常不好。
他告诉陈浠:因为先斩后奏出国进修的事情,我父母很生气,我父亲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可后来总是打电话来关心我的也是他。他总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猜我有喜欢的人。
陈浠看向氧化钙,看到它仰起头,朝她咧开嘴笑,陈浠也想回一个微笑,但嘴角仿佛僵住了,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听见温之信说:我没肯定也没否认,不过那时候我很想给你打电话,他停了停,又说,可我没有你的手机号,而且我觉得你大概率也不想接到我的电话,是吗?
陈浠沉默着。
温之信兀自笑了笑。
回国之前,温之信想过和陈浠碰面的场景,他觉得自己应当是面不改色,冷漠应对,不在陈浠面前露出一丝异样,但实际上他难以做到,理智告诫他不要再去靠近陈浠,但本能却控制他做出相反的行为。
温之信说:陈浠,我真的搞不懂你。
陈浠感到烦闷焦躁,像是学生时代面对写不出来的题,或是摸不到钱的存钱罐。
她说:我要走了。
温之信没有再拦她,视线透过玻璃落在远处,霓虹灯在这个天气中化为模糊的光晕,看起来温馨又梦幻。几秒后,他慢慢看向起身的陈浠,看起来是在笑,但眼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他用很真诚的语气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知为何,陈浠觉得温之信看起来十分难过,情绪十分容易传染,所以她也无端难过。
陈浠深呼吸:问什么。
温之信问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陈浠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不知如何回答。
温之信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语速语调趋于平缓,仿佛融进了这个黑夜中,他说,陈浠,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默许我靠近你,为什么要亲我,又为什么做出许诺又不兑现。
陈浠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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