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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嗯,沈家祠堂,已经有她的名字。
阚冰阳眼神微微滞住一瞬。
阚倩没名没分地跟了他那么久,生了个孩子,可直到死了才给她一个口头上的名分。
入祠堂,在这个开放的21世纪,太过讽刺。
冷不丁地,他忽然想到清明雨水之时,叶萦萦缩在他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褚施步罡踏斗、开坛斋醮。
失神之下,半讽半刺地言了一句:大清都亡了
沈禾风愣了,什么?
阚冰阳也没想到自己会学着叶萦萦的语气重复出这句话来。
他回过神,一瞬敛起眉眼,冷冷问:为什么不早带她回去?
沈禾风思忖片刻,道: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师生恋,老少忘年。
在那个年代,舆论和妄议,太多,太沉。
呵,这身不由己,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冠冕堂皇。
阚冰阳冷嗤,凉薄说道:这么说,你爱上我妈妈,和她生下我,也是你的身不由己?
他说完,伸手拂袖,
哗啦一声,
茶盏被打落在地,稀碎一片,杯盘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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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叶萦萦的结膜炎才完全康复。
眼睛不红了,脸却红了。
她还记得阚冰阳答应她跟她组cp的事儿,但是呢,人家指不定也只是随口糊弄一说,转头就忘了。
毕竟,会愿意跟她组cp呢。
她依旧每天在镜头面前装模作样,阚冰阳说什么她就乖巧去做,偶尔任性起来发脾气,也只是矫情一下。
比如她会在阚冰阳准备休息的时候,把琴拨得震天响。
古琴声音确实不算大,但是足够浑厚到引起桐木琴桌的共鸣,于是两相呼应,男人还没合上眼,就又没了睡意。
他问:怎么了 ?
叶萦萦看着他,不说话。
阚冰阳知道她没心没肺也心无城府,只对她笑笑,并没有多责备。
萦萦,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叶萦萦一愣,你喊我什么?
阚冰阳走过来,低头凝视她,紫灵山云里雾里之间,他眼中淡淡薄薄,似是有个人,不真不切。
他无奈摇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刮,然后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小朋友
叶萦萦愣在那,脑中都是萦萦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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