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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公安局刑侦局技术组法医。

知道你厉害,又没问你这个,起什么劲。

叶萦萦抿着唇,认真道:不是,我是想问,你解剖尸体的时候也这么斯文吗?

她明嘲暗讽,就看他接不接。

阚冰阳挑眉,凝视她问:不然呢?

叶萦萦一愣:啊?

他慢条斯理,打开一听啤酒,淡然道:对待尸体,就跟正一派的炼度济人一样。

哪里一样?

超度,救赎心灵,是渡;解剖,还人真相,也是渡。恭敬是基本纲领,不斯文收敛,难道跟你一样,在尸体头上捏爆一个易拉罐吗?

前半段还好好的,怎么后半段就变成讽刺她了?

捏易拉罐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又不是徒手捏爆一个煤气罐。

叶萦萦故作生气,歪着头娇声道:你嫌我啊?

他怎会嫌她。

没有。

她才不信,噘着嘴,据理力争:你说了那么一大段,就是有。

小姑娘懵懵地看着他,脸颊绯红,眼眶湿润,漂亮极了,这可比两听啤酒醉人撩心得多。

阚冰阳接得住话,却接不住眼神。

只能费劲耐心,重复几次:真的没有。

一桌烤串都辣得呛人。

涕泗俱下。

翻遍包厢都没有一瓶矿泉水,只能以酒代水,越喝越多。

海碗斗量的酒量,都架不住故意为之的醺醉。

叶萦萦就是想在他面前作天作地。

试探一下底线。

突破一下节操。

她喊来服务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将一个酱红色纸袋子放在桌上。

他小心翼翼打开纸袋。

叶小姐,您查验一下。

一瓶红酒,印刻P的红色火漆印,纸缘泛黄,复古花纹环绕葡萄酒厂的天主教老者。

1982年的柏图斯。

大五位的价格,顶级里的中下游。

先斩后奏。

看他还怎么矫枉过正。

叶萦萦站起来,得意忘形地冲他眨了眨眼,声音软糯甜腻。

师父,我请你呀!

明明是乖戾矫情的语气,听着却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人。

既然有人惯会吃这一套,又怎么能虚与委蛇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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