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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知县也打开了匣子,他挑了挑眉,随口问道:哪儿有什么金首饰,匣子里装的不是银子吗?
金灿灿和银闪闪的区别他还是能分清的。
堂下,卢白敛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难不成梅春贪了金首饰,随便放了点银子进去?
卢白敛心中怒气翻涌,暗骂道:这个不中用的梅春,怎么这么鼠目寸光?金首饰有月牙标记,换成了银子谁还能指认出它主人?
他紧张的盯着陈知县,待他看见陈知县拿起一锭银元宝端详时,卢白敛突然心跳加速,这银子有点眼熟!
陈知县把玩着银元宝,无意间看见它底部时,眼神一缩,暗道:这是官银。
细瞅几眼,只见元宝底部刻着一行小字隆正十年收礼县粮价十两正,提调官:徐子恒,该催:董佳,银匠:刘大。
官银只能官用,但凡刻字就能追溯来源。
于是,陈知县差人快马去军营查账册,来回一耽搁就过了中午的饭点。
围观的百姓有的回家吃饭了,有的直接蹲在门口,叫住路过的小石头,定了齐记的外卖。
案件未结,月明暂时无法离堂,齐欢便叫了一桌菜来。贴心的许先生还考虑到县衙没有餐桌,便多派了几个伙计,抬来了桌椅放在屋檐下。
伙计从食盒里取出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放在木桌上,色香味俱全。
卢白敛瞄了一眼,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听见动静,晏清河夹起几块红烧肉放碗里,提着凳子坐到卢白敛对面,边吃边说好香啊!
卢白敛闭眼佯装小憩,要不是他手筋断了,提不动刀了,他非让这小子好看。
众人用罢午饭,又打了个瞌睡,等的望眼欲穿,官差终于赶回来了。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军营中的账册记载,这批官银确实是五年前发放的军饷,除军中之人外,其他人不可能有。
按照黎国律法,官银只能官用,普通人不可以私用。
官银私用是要杀头的重罪,这也是卢白敛当时想坑齐欢的地方,可是齐欢手里银子多,暂时还没用上。
这锭银元宝底部刻的字,直接指向卢白敛,卢家只有他一人领军饷。
面对陈知县的指控,卢白敛终于想起来为什么银子眼熟了,这是他当时让梅娘子带给齐欢的。他怒吼着:大人明察!这不是我的,这是齐欢那个贱人的!
堂外,黎殊臣摸了摸袖中的匕首,眸光冰冷,既然有人不想要舌头了,得成全他。
齐欢却不以为意,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辩解道:卢老爷真能血口喷人,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子哪里会有官银?
贱人,你还装蒜,这是我让阿香给你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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