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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耀眼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斑驳地洒落在衣服上,留下一圈圈淡淡的光晕。清风也裹着暖意迎面扑来,吹得路边的小野花笑的花枝乱颤。
然而此刻齐欢却无暇欣赏这些美丽的风景。
她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回去垫上卫生巾。
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黎殊臣足尖轻点,聚起内力,使轻功飞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家了,放下齐欢后,他又道:你先去收拾,我来烧热水。
点头应下后,齐欢跑进屋子,连忙取出空间里的卫生巾,再转身掀开床尾的红木箱寻找衣裳。
伴随着几下短促的敲门声响起,黎殊臣清冽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阿欢,水兑好了,过来开门。
好!将手中的衣物随意的丢在床上,齐欢小跑着去开门。
接过黎殊臣双手端着的木盆,她匆忙道完谢,又用脚尖将门踢上。把木盆中的温水倒入她惯用的小盆后,齐欢开始清洗、换衣。
待她收拾妥当,小腹突然又疼了起来。捂着肚子蹲下去,缓了缓,她才强撑着去泼水。
走到堂屋时,却对上了黎殊臣关切的目光。
我来。
垂眸看了眼盆中的血水,齐欢脸色微变,红着耳根拒绝道:不用!
然而黎殊臣长臂一伸,就将水盆接了过去。
齐欢愣在原地,羞的无地自容,若不是茅厕没有门,又太过狭窄无处放盆,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尴尬的事。
这时,院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循声望去,只见修文顶着胸前一片墨迹走了进来,看样子是要回来更衣。
他脸上挂着微微无奈,边走边叹气。
等他瞧见自家殿下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时,他顿时满脸慌乱道:殿下,您放下,让属下来。您素有洁癖,怎可端着如此污秽之物?...咦?殿下,您没受伤吧?怎么有血?
闭嘴。
黎殊臣牢牢端住盆错身走开,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道:既然你这么闲,这个月的茅厕你来刷。
!修文大为疑惑,很是不解。
热心有错吗?
殿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于是,他进屋后立马凑到齐欢面前:齐姑娘,谁受伤了?
没人。齐欢不自在地答完话后,转身回屋,蒙头就睡。
等她再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没那么热烈了,先是肚子咕咕叫了几声,紧接着小腹又开始剧烈疼痛。
大约是漠县的冬天漫长又寒冷,再加上普通人家吃不饱穿不暖,很多姑娘都患有宫寒之症,每次月事来时都痛不欲生。
齐欢也很不幸的成为其中一员,她疼的满头大汗,蜷缩在被窝里揪着褥子。
她从来没有想到来月经能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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