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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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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是新泡的,热水滚烫。钱厚生挺渴,等不及冷,凑在上面吹了好一会儿,方才吸溜着喝了几口,额头都渗出汗来。

  他暗自思忖着,似乎没听见关门的声音啊,转身一看,贺程程居然还站在后面,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钱厚生纳闷:“还有事?”

  贺程程大眼睛明亮,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帽子重新戴回头上,说:“请问……您什么时候下命令,让关戎从禁闭室里出来?”

  钱厚生意外:“我没准备让他出来啊,命令已经下过,不能更改。”

  贺程程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很紧张地说:“可是之前他是被冤枉的,所以这个命令是错误的,法院都能改判,为什么这个不能更改?”

  钱厚生将杯子放下来:“那小子太冲动,就是欠收拾,让他关几天杀杀锐气也好。免得一天到晚分不清重点,出去尽给我惹事。”

  贺程程说:“但你也承认昨晚的事情不是他的过错的吧?”

  钱厚生没怎么明白这姑娘的意思,想了会,点头。

  “既然不是他的过错,那他就不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首长想教训他,那应该换个命令执行,而不是简单地用这件事来处罚那件事。”

  钱厚生这才有点反应过来,说:“……理是这么个理。”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明明他没错,怎么能让他一直背着这件事受罚?以前有人扶老人被讹的时候,媒体不是都在说吗——不能让做好事的人寒心。”

  贺程程每说一个字都要想一想,很认真很专注,生怕被人找到漏洞给驳斥。

  其实心里不是没有胆怯的,眼神偶尔会游离,组织好语言再小心看回人脸上。

  钱厚生认识贺程程多年,记忆一直停留在她畏畏缩缩地跟在自己外甥的后面。不敢说话,不敢动作,连表情的幅度都要保持在合理的范围。

  关戎那种臭脾气,时不时就冲她发一下,她当然也不敢回嘴,带点委屈地撇一撇嘴。以为两人总算要闹崩了,偏偏关戎一喊,她就立马乖乖跟过去。

  可要说关戎对她一点都不好,也不对。

  钱厚生也有个儿子,比关戎大不了几岁。偶尔一次看见贺程程,回来说了几次很喜欢,钱厚生就记住了,下次碰面拉着关戎说要他把贺程程让给哥哥。

  关戎当时没反应,转身去问自己爸爸什么时候到正月。关首长跟钱厚生都是一头雾水,很快就听关戎一本正经解释道:到了正月,我要去剪头。

  正月剪头死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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