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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空间，在肖晴婉这一段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变得沉闷悲凉。

　　这种最纯粹的哭与宣泄，在极端安静的背景下，反倒是有一种超乎想象的悲伤效果。

　　全部的空气里，似乎都被她的悲伤与愤恨填满了。

　　那张恐怖的脸，在这个时候竟然不再吓人，反而让人感到可怜。

　　江可可感到神奇的是，她自己竟然能够体味这种悲伤。

　　这种，好像被交换了命运的微妙。

　　她还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或者是小说后面会出现的一个人，或者是和左铭有着交集，但小说里没有出现的女人。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结局，几乎可以说是和小说里的江可可一模一样！

　　小说里的江可可就是，怀胎八个月的时候被人暴打了一顿，没了孩子。

　　后面，她二哥死了，项梓宸死了。她无家可归，躲在一辆车里，喝得醉醺醺的，结果一身酒液让火给烧了。

　　在一段适当的静默之后，江可可看着疯女人，忍不住去问：“你到底是谁？”

　　发泄过后，疯女人反而变得平静许多。

　　她淡漠地瞥了江可可一眼：“我叫肖晴婉，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反正你失忆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肖晴婉？

　　江可可确实不知道这个名字，但她知道，左铭的继母是姓肖的。

　　而且根据之前左铭话里透露的消息，肖家确实已经破产了。

　　所以，这女人是肖家的人。

　　江可可倒不相信左铭会狠毒到找人对一个八个月大的孕妇下手，而且这个女人能活下来本身也是个疑点。

　　这女人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而她对左铭的恨是真真切切的，就因为肖家破产时，她跪在左铭面前，左铭没有帮忙。

　　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但是，这女人现在一无所有，甚至心存死志，唯一支撑着她活到现在的，恐怕就是对左铭的恨了。

　　她现在要想说服这女人放过左铭，简直跟剥夺她的信仰似的，难如登天。

　　江可可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一个女人对另一个悲惨女人的同情与温柔：“小青蛙……”

　　她这一声临时起意的外号，让肖晴婉瞬间红了眼眶。

　　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眸里，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重新点亮了一丝丝星光。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转瞬即逝，快到让江可可以为是错觉。

　　江可可心下记住这个细节，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