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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艾明舒是相信的。

他不是吝于给别人希望的人，只要女儿能做到，他就支持她，这些家庭经历过的绝望，他何尝没有体会过？

所以这会儿艾明舒并未支支吾吾，而是实话实说。

几个邻居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见过她净化辐射如同喝水一样简单，恍惚间有种光系无所不能的错觉。

付笛子是反应最快的，连忙面向艾娅鹿，焦急问道：“你能治好虫族毒液，对辐射病有没有试过呢？要不要来个人给你试一下？我儿子可以给你练手用！”

“练手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另一个人抬手拍上他的肩膀，疯了么！

付笛子苦笑一声：“辐射病，没几年好活了……我儿子叫付希恩，你见过的，他还很年轻……”

他心里其实是怀抱希望的，因为艾娅鹿净化辐射很厉害，用在人身上怎么样呢？她不是顺利给自己解毒了么？

艾娅鹿对付希恩依稀有点印象，她道：“我没有试过，现在能力不够。”

“那什么时候能够？我可以等！”付笛子双眼一亮，炯炯地看着她。

辐射病比虫族毒液要严重，毒液只要不进入五脏肺腑，那人就能吊着一口气活下去。

可是辐射病会蔓延，一点一点吞噬掉患者的寿命，目前无解。

其他人见付笛子抢先一步，顿时急了，连忙说自己也可以等，也愿意尝试。

艾娅鹿摇摇头，制止他们道：“在我没有把握之前，不会答应你们，不如先回去吧。”

艾明舒适时站出来，道：“我们既然没有藏着掖着，你们还担心什么呢？”

完全可以不说的。

忽然有人小声接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啊……该不会想骗钱吧？”

艾明舒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不悦：“我家差你那点钱？”

他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们，世上没有白费的午餐，我们艾娅鹿才不给你们白干活。”

“我质疑一句也不行？”那人悄悄一撇嘴：“就知道你们要收钱……”

“多少钱我都愿意试，我可以贷款！”付笛子斜瞪他一眼：“孔查查，人欠了你的要给你白治病？”

孔查查还在狡辩：“首先要能治病，又不是医院有权威性，他们是嘴皮子一碰自己说的……”

“你不信就快些离开，没有人请你留下。”付笛子没好气道。

“行了行了，都回去！”艾明舒挥舞手臂开始赶客，本来他对于艾娅鹿的决定就存有顾虑，这会儿更是不希望她草率出手。

治病这种事，治好了皆大欢喜，要是没治好，惹一身腥臊。

哪怕他对这些病患满怀同情，但怎么也越不过自己女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