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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答案后。
池砚年陷入了一阵沉默:
草。
他现在的心情真是一个大写加粗的草。
就怎么说呢。
知道了她现在在哪,还不如不知道。
池砚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你在哪?
池岁又重复了一遍上面的话。
池砚年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
恰在此时。
书房的门被从外推开,男人身高腿长,白衬衫被束在西裤之下。
为了做事方便,衬衫的袖口被他随意折了几折,冷白有力的手臂处淡青色脉络向下蔓延,骨节分明的手从下抵着白色瓷盘,指骨修长,骨感明晰好看。
听到门开的声响,池岁抬起眼看过去。
手机还在通话中,池岁没开口说话,而是指尖敲了几下桌面。
示意他端过来。
对面的池砚年仍旧处于安静状态。
他还是难以接受。
非常非常非常难以接受,心情复杂至极。
池岁以为他有事离开了,刚想把电话挂断,没想到下一刻他开口了。
池砚年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想了很久都抚不平内心,他语气撕心裂肺,几乎是吼出来的。
因为一颗破钻石你他妈就住过去了?!!
池岁挂电话的手一顿。
那么久不说话,一说话就吼那么大声。
吓到她了。
装着水果的瓷盘被轻放在桌面上。
顾羡礼又把玻璃杯里的热牛奶放下,听到这声,他视线落在了池岁手上的手机上。
顾羡礼挑了下眉,谁?
男人嗓音低低淡淡的,这个字被他咬的很轻,在对面的一顿谩骂的吵闹下,几乎听不到他开口。
不等池岁回答。
电话对面的池砚年又骂了一句:顾羡礼这个狗东西!!!
顾羡礼:?
池岁:
池岁抬起脸,指了指手机,小声回话:我哥。
闻言,顾羡礼微微颔首。
他面色不变,修长的手伸过去,骨节微弯,淡声,手机给我。
池岁把手机递过去。
递交手机之余,两人的手不小心轻擦了下。
刚刚洗了水果的缘故,男人的指尖带着凉意,他指骨处骨感分明,隐隐能感受到骨骼的硬度。
池岁手一缩,立刻往后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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