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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牧诏扎耳挠腮,寻思着自己听闻过的那些驱策鬼怪之法时,那棵被诸萦紧盯着的老树,竟动了动,一个脚穿草鞋,头戴草帽,穿的衣裳有些褪色泛白,但仍旧干净的男子从树上一跃而下。
这下轮到牧诏震惊了,他有些不可思议,你、你我方才明明也在此林中,为何压根就没瞧见你。但凡你有个喘息动静,凭我的耳力,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牧诏的神情渐渐从震惊变为惊诧好奇,你的隐匿功夫竟然如此好,你是如何做到的?你、你师承何门?他的眼睛泛光,显然是兴奋极了。
然而那人却并不搭理牧诏,他只是看着诸萦,目含探究,在下瞿洁。
诸萦回了瞿洁一礼,诸荥。
瞿洁看起来是极为安静寡言的人,他虽然不解诸萦究竟是如何发现他的,但是并没有怎么纠结,而是开口道:某无恶意。
面对这样简洁的解释,诸萦也不生气,她竟也坦然接受了。
诸萦道:如此,某便不打搅了。
诸萦转身,她看向牧诏,某欲进城,不知牧诏你可是一道而行?
谁料牧诏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神色,我跋涉至此,本是想进郢城,来参与卫国的祭祀礼,也好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神灵,便是远远的瞧上一眼也足矣。然而途中竟将路引弄丢了,郢城又非那些小城吃,一向守卫森严,想来是进不去了。
若是别的,诸萦未必有办法,但是进不去郢城
她可是刚找桓珩要了符节,按桓珩的形容来看,这符节的效用颇大,带人一道进城应该是不难。也是为了报答刚刚牧诏仗义出手的情谊,所以诸萦也未推脱藏私,若是想要进城,可随某一道。
嗯?牧诏眼睛微睁,露出些不解,没有路引怎么可能进得了成,你莫不是想要将自己的路引予我?
牧诏自行揣测,很快又摇了摇头,他打量了诸萦几眼,不成不成,虽然你同我一般容貌俊秀,但光是身量就不行,你不过及我下颌,差了不少,怎么可能瞒得过守卫的眼睛。
再者说了,你既然能出现在郢城外,便也是为了一睹神灵真容,我自己抱憾终生也就罢了,怎么能拖累了你。若我今日的得偿所愿,乃是以你的憾事而换,我决计不肯。我方才救你,可不是为了挟恩图报。
看着牧诏自己着急忙慌说了这许多,诸萦不由有些无奈。不说别的,至少她就对一睹神灵真容无甚期待,因为她每日里照铜镜,都能瞧见自己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她还是得对牧诏好生解释一番,放心罢,我也没带路引。
在牧诏瞪圆双眼之前,诸萦就先一步掏出符节,然而,我曾出手救过一人,为报答,他赠了枚符节,凡卫国的城池,皆可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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