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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廉思先生讲的的确极好,妙语连珠,不时附带上他携弟子周游列国时的所见所闻,令人听的津津有味。不过宋王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足以证明,他和那些只是表面看着礼贤下士的君主们不同。
他确实爱重文士,且本身就知识渊博。
随着廉思先生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今日这场论述,便算是彻底结束。
诸萦中午的时候除了几块饴糖,旁的什么都没有吃,此时已是饿的饥肠辘辘。至于大腿,早就已经跪麻了,所以起身时一个踉跄,眼瞅着就要跌倒,幸好她身侧的蔺尚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诸萦。
诸萦也跟着长呼了一口气,她向蔺尚道谢,多谢!
蔺尚红着脸摇头,但是眼中仿佛有光,熠熠生辉,是在下应该道谢才是,方才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只怕那人就、就
他说着,突然停下,面带愧色,小声喃喃道:君子不于身后诽人,吾之过吾之过。
说完,他才重新抬头看向诸萦,满满的佩服景仰,不过,你真的好生历害,谈笑自若,即便是面对如此多人,也能毫不畏惧。面对廉思先生这样当世大贤的夸奖,亦能面不改色。
若是我能同你一般就好了。
诸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只见了吾光彩夺目的一面,殊不知众人皆有自己所擅长之事,不善于同人交谈又有何妨。
她仔细想了想,索性拿韩非子的故事激励他,吾记得曾有一位先贤,言蹇难也,明明身为一国公子却不受重视,单正是因此,他潜心钻研学问,极其善于著述,文章气势逼人,所见者无不拜服。
可见每个人皆有自己所擅长之事。
蔺尚听的怔神,长久之后,他如释重负一般重重舒了一口气,变得神色释然,他对着诸萦一拜,是吾过于执着,以至于深陷其间不可拔。你今日的一席话,便如当头一棒,狠狠的将吾打醒。
恩重难言谢,看你年纪应比我小些,但你的见识远胜于我,今后,我便喊你一声荥兄可好?
诸萦无可无不可,随君之意,只是
蔺尚不解,荥兄可有为难之事?
诸萦面露无奈之色,你比我更早至此,应该也未用过午食,难不成便不觉得饥饿?
蔺尚这才恍然大悟,满脸的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无事,我知晓周遭有一间酒肆,饭食做的极好,今日便有我请荥兄前去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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