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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好脸色也变了。
那场见面,她以为谈崩了,原来老师是这般打算。
那先生有没有危险?
杜青脸色更差了些:先生亮明身份,等于把自己放在了砧板上,有没有危险都由别人说了算。我只是不解,你到底对先生说了什么,让先生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林好张张嘴,却觉有石头堵住喉咙,不由红了眼圈。
老师若出事,她难辞其咎。哪怕她考虑的是绝大多数人,独独对不住老师。
杜青神色一僵。
她这是想哭?
作为一个细作生涯越来越艰难的大好青年,杜青顿觉头大。
林好别过脸把泪意压下,等神色恢复如常才看向杜青: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三日前。
林好一算时间,正是她与明心真人见面的第二日,心情越发复杂。
我走了。杜青看一眼神色恹恹的少女,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走得飞快。
留下林好独坐,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茶水见了底才默默起身。
接下来林好格外留意南边传回的消息,这么过了七八日,明心真人此行顺利与否无从得知,终于收到了北边的来信。
姑娘,是世子的信!宝珠举着信如一阵风跑了进来,脸蛋因为奔跑红扑扑的,满是喜悦。
身为姑娘的贴身丫鬟,她当然知道姑娘盼着什么。
林好忙把信接过,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一时竟有些不敢打开。
姑娘?宝珠见她迟迟不动,有些纳闷。
林好深吸口气,吩咐宝珠:去端盆水来,我净个手。
好消息,一定要是好消息。
看着姑娘净手时虔诚的神色,宝珠贴心提议:姑娘,要不再焚支香?
贫嘴。林好捏捏宝珠脸颊,心头的紧张一下子散了不少,擦干手把信纸抽出来。
信有些厚,足足写了十多张,从出发到抵达北地,很多都是小事,比如那里屋檐下的冰凌能有一尺多长,如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利剑,从没来过北地的将士十分担心会掉下来。有关战事却寥寥数语,没有多提。
林好逐字看了有三遍,这才把随信寄来的那幅画展开。
祁烁在信上提到,要她去找狐先生,按着画像制一副面具尽快送到北地。
画像上的青年浓眉深目,可称得上英俊。
信上没有说明此人的身份,林好却能猜到,这是一名齐人。
阿烁想做什么?
林好不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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