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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厉几乎是立马想起了一个地方,医院,上一次他和钟柏去过的医院,
他一手攥着六指儿的胳膊,紧忙开口,“医院。”正好王义也赶了过来,项厉把两个小的往他手上一塞,拉着六指儿就去了医院。
六指儿都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就跟着他一起出发,
等着到了医院的时候,外边乱糟糟的,停着几辆警车,一对夫妇正被压着上车,
项厉打眼一看,就知道那是钟柏的父母,六指儿扶着他,拍了拍周围人的肩膀,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唉,这是怎么了?”
“说是这对夫妻杀了个小孩,被医生看见,报了警。”
“啧啧,这年头,连小孩都杀,什么人啊,让他抵命。”
群情激愤着,项厉在听到有个小孩没了的时候,几乎心神具裂,他怀揣着一丝丝的期盼,直到看到钟妈手上刺眼的红。
他往后到了一步,紧接着稳住心神,咬紧牙关冲了上去。
“唉,不能进,不能进!”
“这位同志…”
周围人的阻拦他一句也听不见,项厉几乎凭借着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的冲着钟妈他们开口,“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钟柏,你把钟柏怎么了?”
钟妈麻木的眼神撞见项厉痛苦的表情的时候,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笑着开口,“钟柏,我把他杀了,他死了!”
周围的警察赶紧上来拦着项厉,项厉几乎是按捺不住他心里的怨气,他就这么一个弟弟,一个真心实意对待他的人,凭什么,凭什么!
他目光狠戾的盯着钟妈,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哥!”
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项厉几乎是恍惚的看向医院大楼的门口,钟柏脸上糊着灰,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看着他,钟柏几乎是立马飞奔过来,呜咽着埋在他怀里,“哥,吓死我了。”
他到底原本也没多大岁数,撞见这样的事,几乎让他身心俱疲。
“怎么,怎么回事?”项厉的手都不敢触碰钟柏,生怕这是他的幻想,等着他一动,钟柏就消失了。
钟柏吸着鼻子开口,“死的那个小孩,是钟松。”
“刚才,他们把我绑在了钟松的房间里,想要让医生给我配型,好给钟松换肾。”
“我在病房里呆着的时候,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我还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吓的想躲,结果是医院里的那个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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