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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猛然仰头,看向坐在高处的父亲,一双眼睛微微发赤。

上一次父皇将昭昭送回公主府的时候也是这样警告他,可是,为何?为何他就不能拥有

景安帝却再不看他,寒着脸挥手让他退下,脑海中浮现出姜昭八岁时他偶然看到的那一幕。安静的偏殿中,已经长成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将手掌覆在小盘奴的脸上扼住她的鼻息,眸光带着深深的憎恶。

即便后来他很快仓惶地收回手掌,可景安帝已经认定靖王对盘奴有杀心,从此有意地减少了两人相处的机会。

想想一个几岁的幼童骤逢大变从天上跌到泥里,怎么会不恨?他恨周围的所有人,他恨抚养他不尽心的李太后,他更恨扭转了宫变的关键姜昭。哪怕后来有更多的爱意生出,可终归恨意蒙蔽过他的双眼,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景安帝暗暗想,盘奴还是聪明的,喜欢上了干净文雅的陆照,简简单单地,永远不必想太多顾虑太多。

提起来陆照,才华确实不错,手段也老练地不像是刚接触政事的臣子。

陆照从宫中出来,又去了玄冥司一趟,过了午时才带着战战兢兢的陆十回去梧桐巷的宅子。

陆十连着两日被放在玄冥司,一句话都不敢说,回到了梧桐巷的宅子才恢复过来,利落地割了几把草去喂已经饿坏了的兔子。

郎君,它们都快要把草绳啃断了。陆十惊呼几只小嫩兔的牙齿锋利。

陆照眯着黑眸看着雪白的小兔子,慢慢勾起唇轻笑了一声,兔子急了连人都能咬伤,万万不能小瞧了任何一只小兔子。

思及乾清宫门口简指挥使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冷厉,陆照的猜想逐渐成型,长久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怪不得春闱那日少年独独站在他的号房外面静看;怪不得陛下根本不避讳将朝政告诉她;怪不得上辈子她病逝后再无听过月使的传闻。

明月郡主,月使,陛下独一无二的信任与宠爱,真相呼之欲出。

陆照倒不是很惊讶小郡主和凶名在外的玄冥司暗有关联,他只是忽然有些怜惜小郡主的处境。可能加入到玄冥司当中是她主动向陛下请缨,她也曾害怕曾惶恐过远盛于他人的恩宠吧,所以迫切地想要付出想要证明。

年少的陆照在同秉性柔弱的母亲相依为命时,面对他人的好意也是如此。一点的善心他必百倍报之,唯恐有朝一日他除了母亲的关爱一无所有。

咦?郎君,这里有一封书信。陆十喂完了兔子收拾庭院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石头压在了窗棂上,石头下面赫然是一张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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