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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玢原想将这一切归于缘分,落在乘月的心里,却觉得很可笑。
碰巧路过就找到了?
乘月手里捏着那一张酒牌,仙女衣袂飘飘,仿佛眨眼间就要御风远去。
她从前很喜欢许飞琼,这一刻却忽然不喜欢了,手里捏着的酒牌落地,因质地坚硬的缘故,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对我而言,再也不特别了。公主脱臼的肩膀有点疼,她烦了也没耐心了,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盛玢不明其意,听不出来是在说哪个她,还以为是在说许飞琼,倒也不好妄猜公主的心,只静默无声地退下了。
她又觉得无可期待了,到了午间的时候,仁寿宫里来唤公主去用饭,她左右无事,便慢慢地往仁寿宫里去了。
路上樱珠不免说起这两日宫里的情形,您遇袭受伤的事太后娘娘知道的不多,倒是少师同钺戎王世子昨夜前来求见,知道您不在,便也都回去了。
乘月提不起来精神,只恹恹地说了句知道了,樱珠见公主无精打采,便又想了旁的话来同她说,说起来,云遮姑姑陪您去仁寿宫的时候倒不多,似乎都是奴婢陪着您来。
是啊,除非重要的节日宴席她会陪着我去,平日里她只爱呆在凤姿宫里,哪里都不去。
乘月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免犹豫起来要不要将娘亲回来的事同祖母说。
她一边走一边想,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谈大人之间的事,轮不到她来置喙。
到了仁寿宫,祖母看到她额上的伤,以及面颊上好几处擦伤的痕迹,直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问个不停。
只听说你出去玩儿,马车翻了,倒不知道伤这么重,这车马司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哀家真的要好好过问一下!
乘月在祖母的怀里偷偷呲牙咧嘴,见祖母又端详她的脸,连忙收起了表情,生怕祖母发现她的手臂也脱臼了。
同车马司不相干,是为了避让旁人,翻了车。乘月小小的扯了一个谎,把话题岔开来,我这里有滇南的秘药,每日里涂了,一准不留疤。
祖母仔细端详她额上的伤,恨不得贴到她脸上去看,到末了才叹了一口气,嘱咐她这阵子安分些。
别总往外跑,好好养一养伤,晒了日头更好的慢。开了春东宫办喜事,你皇父也要给你选婿,都不是小事。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头,陪着哀家打打牌练练拳脚,养养你这急躁的性子。
乘月向来嘴上答应的痛快,闻言只一味的点头,陪着祖母简单地吃了些缺油少盐的午餐之后,便回了凤姿宫歇着不提。
日子就在一日复一日的毫无期待中过的飞快,到了霜降那一日,乘月的伤除了额上那一块还有些微红以外,旁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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