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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伤风重者致死,杨禀风擅外伤,正对症候。

阮升在窗外,并不能窥见天颜,似乎想了很久,才大着胆子说道:陛下,您要不要

不要。皇帝的声音打车里传出来,斩钉截铁的同时,却隐隐藏了几分哀沉,她是制药用药的大家,必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当年,也托赖于她的假死之秘药,骗过了太后以及一干朝臣,皇帝相信她应对这铁器的伤口,绝对不难。

阮升沉默下去,心里不免隐隐担忧,忽听有脚步声轻起,回身看去,侍卫亲军司马军四厢指挥使宋赋躬身而来,阮升忙为他通禀了。

宋赋也很奇怪陛下为何要在一辆马车中接见,却不敢多言,只拱手复命。

诚亲王得知殿下之鸾车被仿制,殿下又被劫持,吓破了胆子,这会儿正跪在神武门外,等着您的发落。

皇帝哦了一声,眉眼不抬,几分肃穆。

叫他跪着吧。皇帝语声冷冷,在雨夜里无情无绪,每一处都仿制的真切,便是绣着金雀鸟的褥席,也用的是同原品一般无二的蜀锦。这造办处管着整个宫城的吃穿用度,朕信任他叫他管了十几年,竟还能出这样的纰漏!他这会儿还没掉脑袋,是托了公主智勇双全的福气!

宋赋应是,又道:臣已将造办处六十余人扣押,一一审问,不出意外,今夜便会有结果。

朕竟不知,还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了乘月的命,此事务必一查到底。

宋赋领命,诚亲王这边,可还要押进去审?

皇帝摇了摇头,他是无用,却不是蠢人,仿制公主鸾车,劫持朕的宝贝,这种事一查便能查到他的头上,嫁祸未免太过明显。

宫中与外界有通联的人,统统都要查。皇帝下了结论,只挥挥手要他去,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再有,往公主身边再添一队骑军。

宋赋领命下了车而去,皇帝叹了一息,又问外头的阮升,可有消息传过来?

阮升一愣,倘或他没记错的话,一刻钟之前,他将将才汇报过金店的消息,此时再问,他该怎么回答?

回陛下,还未有新的消息传回。

再探,再报。皇帝说罢,歪在了车壁上,随手拿起了车中榻上的一方绣了洱海月的帕子,无意识的绕在手中。

也不知呆了多久,忽听得外头有喊哥哥的声音,那声音稚软,皇帝从怔然中醒过了神,还未及言声,便听太子的声音响起来:阮中官如何在此地?父亲莫非在车上?

他那小女儿却不管不顾地,一下子跳上了车,那一头的冲天辫扎的跟疯了似的,站在自家爹爹的眼前,直把皇帝吓得拿绣帕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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