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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玢等人立刻上前,乘月抹了抹眼泪,往那打劫之人离去的方向看,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她打开手里的小布袋,其中是一小个小瓷瓶,上头贴了治跌打损伤几个字。
原来她还是个侠盗啊!
乘月便泪眼朦胧的问盛玢,方才打劫我的,长什么样子?往哪里逃了。
盛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只一五一十地说道:回公主的话,非是臣不来救您,而是那人抵在您腰间的,是一根茄子。
乘月原本也没打算追究盛玢,毕竟也是她叫他不要靠近的。
盛玢觑着公主的神色,见她没有半分责怪之意,这便放下心来回禀。
那女子拿围纱遮了脸,身型纤细,像是还未出阁的女儿家,但又有几分成熟韵味。臣只远远地瞧了她的眼睛,着实美丽。
乘月瞪他一眼,形容便形容,干嘛要评价女儿家的样貌。
盛玢被公主斥责了一句,尴尬上了脸,连忙告罪,见公主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这便又老老实实地回事。
她往城中去了,身形很快,像是练家子。
乘月便很后悔,早知道是个茄子的话,她就好回头看一眼那个打劫她的女子了。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到底抵消了些许方才顾景星带给她的烦恼,乘月无处可去,只得等到云遮来后,一瘸一拐地乘了马车,回宫去了。
这头帝京城的大街上,有一辆马车由城墙下驶出,慢慢地往城中去。
那马车制式大气,只是车轮磨损得很厉害,在帝京城的官道上行着,时不时发出哐荡的声音,车轿便也随之一颤。
那窗子掀了一角,露出一双清丽至极的灵秀双眸,在不错眼地看遍了周遭街巷、肆铺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窗帘。
车轿里坐了极美丽一人,虽风尘仆仆可仍不掩绝色,在她的对面坐了一位稍年长的妇人,目带慈爱地拍了拍这女子的膝盖。
方才你出去了一遭,就弄来了五十两的现银可是又抢去了?
那女子扑哧一笑,倒没真的想抢那小女孩猫儿似的坐在那儿哭,看样子像是崴了脚,我原想逗逗她,再给她专治跌打损伤的白药,岂料她真叫人给了我一个银袋。横竖咱们在路上也挨了抢,我便接着了。
这里可是帝京城,郡主还是低调些,没花用便没花用,左右到了会馆,便能有人接应咱们。那老妪担心地应着她。
被称为郡主的女子不说话了,只是又掀开了窗帘一角,再度看向帝京城万千的屋脊街巷,熙攘的百姓人潮,忽而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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