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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前世害了她,这辈子又救了她,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她是如何想,此时都已经伴随着她的逝去深埋地底。
重要的并不是死去的人如何想,而是活着的人。
虞岁桉想的头昏脑涨,上辈子的事情早已是过去,不可强求,但是这辈子父母亲还健在,国公府也逃过了灭门的悲剧,她虽然受了些波折,在她的相助下,但也算平安无事。
万千思绪,虞岁桉心念微动,顾自叹一口气。
罢了,一切已成过往,现在再去过多伤怀不过是浪费时间,凌婉儿的事情,上辈子和这辈子毕竟不同,她没办法替上辈子死于非命的人说一声原谅。
只能将其放在心底,变得没那么介意。
岁桉。
虞岁桉纷飞的思绪被一道人声打断,她回头望,是顾淮景。
顾淮景看她转身看他,讪讪挠了把鼻尖而后顾自走到虞岁桉身旁的下坐下。
虞岁桉端起石桌上茶盏送进口中,语气略讥诮:瞧一瞧这是谁?
她上下将人打量一番,确定人是生龙活虎,眼见没什么大事儿,应该是恢复的不错。然后转过头不再看他。
原来是我们的十三殿下呀,可真是稀客。春枝快来,还不快给十三殿下沏茶。
春枝好笑着上前给顾淮景沏茶,她知晓这是自家小姐再同十三殿下置气,气他在她醒了这么些时日,也不来看他她。
一句话说的顾淮景坐立不安,刚坐下便又起身着急的解释。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我是有原因的我
有什么原因,你觉得是因为自己我才被顾承允抓住,遭这一次罪?还是你觉得我难道不该救你?
虞岁桉说这话带着气恼,语气有些冲,瞧着态度不好,但却叫暴跳的顾淮景没了骤然无声没了声响,想被暴晒一整日的蔫儿花,软趴趴垂着头不敢直视烈阳。
虞岁桉没想到顾淮景做这般架势,一时气急,拂袖起身,背过身子对着顾淮景:原来你真这样想?好好好。
虞岁桉一连说了三个好,怒气直冲上脑。
顾淮景眼见虞岁桉这下真动了火气,赶忙起身拦着,拉住她的衣袖,而后转头唤在一旁看着愣眼的春枝下去。
春枝应声而退,此时凉亭便只余下他们二人。
顾淮景拉着虞岁桉将人重新推到石凳上坐好,略带丧气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当时救我,我铭记于心时时感怀,但是我
他叹一口气,绕过虞岁桉走到她身旁坐下,手指在石桌上敲了又敲,最后咬咬牙,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抬手抹了把嘴,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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