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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吃不起饭的流民,想着上山做个土霸王,都是迫不得已。
郁珩也乐得壮大军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人收了进来。
官龙山很大,寨子修的也并不小,郁珩走的慢,一路上看山看水看月亮,但再慢也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他最终停在寨子的边缘,一件零落破败的房子前,房前门槛处长满翠绿青苔,门上遍布灰尘,其上镂空处的窗纸也烂的七七八八,在这凉薄夜里,风一吹就迎着风向飘扬。
整间屋子只有两扇窗还算干净,窗户是同整间屋子一样,是破旧的,不同的是两扇窗都横七竖八钉满了木板,像是为了防止什么人逃脱做的防范措施。
郁珩站到门前,挥一挥手,守在门前的侍卫了然,其中一个拿着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铁锁。
沉重的铁锁落地,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声响,激荡起地面的尘土。
这并没有拦住一向有洁癖的郁珩的脚步。
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破旧,一张桌子一张瘸腿板凳,还有一张布满灰尘的木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平平无奇的一件破屋子。
唯一同普通屋子不同的,这件房中间挂着一个人,他的双手双脚腕骨被穿过房顶的铁环扣住高挂起,甚至他的两肋之间,都分别被两个大钩子洞穿。
借着从敞开大门透过的光亮,能依稀看到屋内地上流出的一滩黑血。
郁珩停在那人面前,黑沉的眼珠一瞬不瞬望着眼前人:老师。
那人垂着头,凌乱污脏的头发从两颊耷拉下来,将他整张脸遮盖住,整个人能勉强立起全靠扣在他腕骨处的钩锁,不做动静的时候像是早已归西。
此刻听到郁珩的话,那人才像勉强恢复一线生机。
司马丘抬起头,脸上尽是一道道血痕,他对着郁珩勉强一笑:你来了。
郁珩没回话,他撇开眼,并不想同司马丘废话,单刀直入道:你同顾承允为谋,对于我们的事,他知道多少。
司马丘嘴角的笑意凝固,有些讪讪垂下头,对于郁珩的直接有些沮丧,不过他沉吟片刻,也并没有隐瞒。
我只同他交换必要的信息。
郁珩挑眉:必要的信息。
对,必要的信息,在我有需要或者迫不及待开始下一步棋的时候,我会将自己手中握着的棋子分给别人。司马丘说道此处顿一顿,补充道:准确的说,与我为谋的并不是顾承允,而是丞相林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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