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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不懂,在经历过无数次失去之后,现在他懂了。
想要得到什么,就靠自己的双手亲自获取,他不管别人怎么看。就算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又如何?又能如何?
就像刚才他斩杀宴会上那人一样,他惹得她不开心,差点就错过了重要的玉佩,她受委屈不会说,那么便他来。所有的冷眼相待,黑暗腌臜的事情,他都可以做。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郁珩一直奉此为戒律箴言。
他当年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所以这些年他时刻惩罚自己备受煎熬,多少次被围剿歼灭,又念着她硬生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那人做错了事,自然也要付出应有代价,代价有大有小,只不过看人能否承受罢了。
郁珩沉默着没有回答,不过明显周身气场有些狂郁,脖颈之上青筋暴起,额上也出现了细密的碎汗,看起来像是旧伤复发,隐忍的很痛苦。
但这些与凌睿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此次来为确保岁桉的安全,如今已经知道了岁桉安然无恙,那么其他的关于郁珩的一切便全都同他无关。他也不想扯上丝毫关系。
殿下此时身体欠缺,想来今日舟车劳顿,还是尽早回府休息才是,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老臣便告退了。凌睿弯腰行礼,便转头头也不回的按来时方向走进了黑暗里。
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寒风略过,吹动槐树枝桠沙沙作响,气氛瞬间变得阴森诡谲。
不知道是不是那阵凉风的结果,凌睿转身之后背后登时惊奇一身冷汗,头皮骤然收紧,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被人从后方死死扼住咽喉一样异常的难受。
他定定神,忽略如芒在背的怪异感,正准备快步走出这棵槐树之下,只听到身后压抑隐忍的声音响起,粗粝的像是用粗糙的顽石打磨他的耳廓。
你早知道我想要什么。凌睿被人戳破了心思站在原地僵直。
呵。身后传来那人一声轻笑,像是嘲弄又像是挑衅又或者只是一声没什么意义的轻哼,总之现在的凌睿搞不懂:我想要的,就一定会拿到。
即使身后那人好像隐忍克制到了极点,痛苦到了极点,单听声音还能听得出言语间的颤抖。
粉身碎骨不择手段
凌睿的身子僵直在原地,绷紧着脊背没有回头,片刻的沉默之后,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拨开挡在身前的槐树树干之上攀爬着的粘黏的藤蔓,向黑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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