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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前,还没等人站稳,面前的门从里面被猛然拉开,将缩着脖子的进福下了一大跳。
殿下?
郁珩听到他说话,朝他的方向看一眼,淡淡颔首。
殿下怎的今日这个时辰就起身了?也没通传我们来伺候着。服侍了郁珩这么不长不短的几十天里,进福也算是将郁珩的行为习惯摸了个□□成。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并非他惯常的起床时间。
郁珩不咸不淡嗯了一声,也没说为什么起身,只对着进福吩咐:我现在要出门,一会儿可能回来晚一些,要是耽误了进学,就先让夫子等一等,我最晚卯时回来。
进福点头称是,然后郁珩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披风,大步流星向院子外边走。
他今天要去找皇帝说明,他要找一个叫他防身之术的老师,其实这件事儿本应该在昨天的时候就办好的,但因为魏云还要做一些准备,通融一些关系,来保证他能顺利入宫,因此便推迟了一天。
也就是今天。
而在他踏出院子的时候,推开大门刚准备迈过门槛,就看到了一个叫他意料之外的人,郁珩惊了惊,一下子僵在原地。
虞岁桉?他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着眼前两天没见的少女,双目无神,眼下一片乌青发黑,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哆嗦了一下,然后木着神情抬头看他,然后打了个哆嗦。
郁珩:
他上下一打量,一眼扫过去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点儿出门?不冷?他冷着脸将自己身上宽大的披风摘下,丢在虞岁桉的身上。
已经是近冬天的的时候了,早上的低温低的可怕,虽然他倒是没甚感觉,但是进福他们有时候收拾干活都觉得冻的受不了。
而此时,虞岁桉,这么个娇滴滴的精心将养着的娇花,只披了一件春秋穿的外衣就出来了。乌黑柔顺的青丝坠落,衬的露出来的小脸更加苍白,但是郁珩觉得更有可能是冻得。
他这么想着,带了些气性,说话语气有些冲,而在他将披风丢到虞岁桉身上的时候,那人居然又抖了一下。
然后抬头看他一眼,好像刚才都没睡醒只是梦游,此时才恍然清醒,她望向的眼神中满是惊愕恐惧,好像窥见了什么可怖的梦魇。
郁珩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愣。
突然想起那日在青楼中两人做的荒唐事,他眉眼一沉,她难道还记的?难道是因为他做了那些事情,吓到了她?
所以这是在害怕?
郁珩的脸色骤变,从晴天骤然变成了下雨天,还是那种电闪雷鸣还连带下大冰雹的那种,在他阴恻恻的注视下,虞岁桉又不负众望的打了个冷颤。
然后不知觉后退两步,在郁珩灼灼要吃了他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打开自己院子里的门一头扎进去,又眼疾手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门合上。
郁珩:
因为虞岁桉跑的有些急,关门关的也很大力,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在院子里的进福吓了一大跳。
他正惊魂未定的拍打着胸脯,抬头看去,九皇子不知怎么还站在原地,愣着没动,明明只是一个背影,他连个动作都没有,进福却莫名觉得这天儿凉飕飕的,比往常温度低好几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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