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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桉叹一口气,也翻身从树上跳下来。
她动作流畅利落,雪白裙角翻飞扬成一朵花,落地站稳后将手负于身后,体态轻盈柔美,又掺杂着一丝不羁张扬。
气质斐然,长相优渥,入眼便是一副养眼美人图。
如果忽略美人脸上的愁云满布的话。
我也没办法,我这俩天都快憋死了,就是你知道吗,那个郁珩才没来两天哎,小七现在都是向着他的人了,还有秋水。
虞岁桉仰头看着昏黄的天空,心里一阵凄凉苦寒:秋水最听长辈的话,姑姑只要发话,秋水连我的话都不听。
她转头看向顾淮景:你说我能跟谁说,我跟谁说了那不第二天就是两个结果:一个姑姑知道,一个就是郁珩知道。你说这我能说?
顾淮景听她这样说,低头仔细想了一想,回答:不能。
虞岁桉:
唉,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回去了啊,现在时候不早了,午膳都是在你宫里吃的,也不知道姑姑发没发现我逃学了。
虞岁桉看着半落不落的太阳,蔫蔫的朝着顾淮景摆手:后天见吧,我提前跟姑姑打招呼,到时候一起去玉春楼吃酒。
后天就是他们二人和靳澜的约定之日,至于玉春楼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酒楼,菜品名贵,楼内置办典雅,非达官贵人家底殷实之人不去,也是他们三日最好约定之地。
此话一说完虞岁桉提步就走,但没走几步,就左边肩膀一沉,转头看去,一条胳膊已经压在她肩头。
后天见什么见,兄弟我今儿个跟你一块走。
虞岁桉默默将顾淮景的手推下:我回华阳宫你跟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蹭个晚膳吃?
顾淮景听见晚膳登时眼睛一亮,但是又立刻转换成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话说的,那我这不是给你撑场子吗,我跟着去会会那个郁珩,替你灭灭他的气焰,至于蹭饭咳咳他不自然咳嗽两声:只是顺便,顺便。
虞岁桉:
她怎么觉得她这个好兄弟撑腰是假,蹭饭才是真?
但是还不待她多想,顾淮景就已经催促推着她往前走。
哎呀,快走快走,一回儿天都黑了,都看不清路了。
虞岁桉:
华阳宫,日薄西山,眼看着屋内光线越来越暗。
到几乎暗到已经写不了字的时候,小七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狼毫笔安置放在笔架上,苦凄凄的抬头抻了抻僵直的腰板。
终于易经啊,整整一本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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