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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课题存在问题。逻辑不对,继续补N值也不会有差异。以我目前对这块的了解,可能一开始大方向就是错的。孟建川有些沉重地说。
苏静尘愣住了,下意识抬起头,睁大眼,看着幕布,仿佛看着网线那头的导师。
进这个实验室,徐志平给了她这个假设,然后她看了大量晦涩难懂的英文文献,想了课题方案,跟徐志平讨论了几次。
每次讨论,她征询意见,徐志平只说让她先做实验,看看结果再说。从没说过这个方向有问题。
现在想想也是好笑,老师自己提出来的假设怎么可能会认为是错的?
之前课题不顺利,她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实验技术不行,综合看文献的能力可能也不好。
她把能怀疑的地方和需要提高的方面都改进。整天泡在实验室,一心解决问题,默默地努力。
在这个过程,自信心慢慢建起来,又被打破。可能今天努力给自己打了鸡血,明天又被乱七八糟的实验现实击败。
导致她的情绪反反复复,像蚕茧一样,不停往身上缠丝,以至于她身体和精神都出了问题。
最无力的时候,她根据医生的建议,进行最便宜便捷,也是她最讨厌的跑步,开始自救。
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一定很难看。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想要笑,可是眼眶里温度慢慢升上去,泪水在蓄积。
不可以哭,坚决不能这么丢人。
这会像有千万匹马拉着她的情绪马车朝悬崖边冲,她用力握紧拳头,让指甲扎入肉中,用疼痛转移注意力。无论如何,这会必须挨过去,不能失控,千万不能。
台下的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苏静尘。但看到她低着头,想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大家又纷纷把视线移开。
周墨右胳膊肘支在左胳膊上,右手抵住下巴,看向桌面。
原野停下抖腿的动作,挺起腰,坐正。
秦辞按灭正在浏览的手机屏幕,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李嘉渡抬手关了面前的电脑,十指交叉,搁在桌沿。
四个人的眼皮耷拉着,双眸暗下去,担忧又无力。
会议室只有空凋出风口的声音,凉飕飕的冷空气慢慢沉降,将热空气包裹住,不由分说地将它一共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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