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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吩咐人把东西放进车里,看着周霁阳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心头突然五味杂陈,看着人走远,才急忙去书房回话。
周振业见管家进来,沉声问了句,东西都给她了?
都检查过了,一件不差的全带上了。管家回的简洁,说完闭上嘴巴站在一旁。
周振业在练字,早些年跟着书法大师学过,写的算不得好,可看着像模像样的。
不仅练字,还学了国画,不过都只学了皮毛。
他自己本人并不在意,性质来了,也会铺纸写上几个,这会收笔抬头,直起身往后退一步在看桌上的字,整体就能看出差距了。
叹口气,摇摇头,身后把刚写好的丢进垃圾桶里。
人回去了?声音里带着一股失意。
管家点头,回去了。
她是...什么,她说了什么?周振业说话顿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好自己要问什么。
管家大致明白周老的意思,便如实说了,大小姐来的时候情绪不高,走的时候更是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说。想了想,还是多问了句,祭祀扫墓的事,要不要我带人跟过去帮一把.......
周振业扬手制止,日子总要迈过去继续过,谁都帮不了她。
管家欲言又止,脸上却写满担忧。
*
逗趣厉殊,畅快大笑的轻松美好,真的就是弹指一瞬间。像是做了一场梦,瞬间又被拉回现实里,所有沉重的枷锁,又一下子套了上来。
周霁阳心口破了大洞,呼呼呼的灌着冷风,吹的浑身冰凉,骨节僵硬,大脑被冰冻,结成一片片冰晶,白茫茫的一片。
回到家径自走到浴缸,打开热水,合着衣服躺了进去。
任由热水冲洗冰冷的躯体,才感觉冰冷僵硬的身体慢慢解冻起来。
仰面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神,脑子硬化的齿轮,在一点点扭动起来。像个古老陈旧的机器,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嘎嘎响的噪音,嘴唇微微颤动,自言自语道,遗憾......
昨晚在浴缸里泡到水凉,睡不着,又喝了酒,脑子里塞满了片段,像老旧的电影机,一张张的在脑子里播放。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窗外起风,下了雨,整个人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早上是手机铃声吵醒的,润园打电话,让她注意时间。
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差点没起来,歪着身坐在床沿上缓和好一会,眩晕的感觉才过去。
一睁眼,视线晃了三秒,稳住身去了洗漱间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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