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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淡淡地望着侄子,不知不觉中带了冷与厉。

  徐立轩被这种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得心头瑟缩:“三叔父!当年的事,我欠初宁妹妹一句对不住,我想亲自跟她说。”

  “如若初宁不想见你呢?”

  徐砚声线冷如霜雪,直刺得徐立轩脸上发白。

  初宁妹妹不愿意见他。

  其实他昨晚就想到了,为什么住下来后,初宁不露面,实则就是在避着他。

  徐立轩被打击得往后退了两步,一路来满心的期盼碎了一地,扎得他手指都在颤抖。

  徐砚神色严肃,见侄儿这般,又有些不忍。

  当年的事,确实与徐立轩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刚才那样,是心魔作祟。他卑劣的一面在这个时候,居然全跑了出来。

  “——罢了,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徐砚扶着椅子站起身,心里居然有了一个无比荒唐的想法,让他对自己都不耻!

  齐圳听到三爷说送大少爷回去的时候,探头看了看,发现他面色不太好。屋内光线微暗,显得他脸色苍白。

  三爷昨晚吹风,着凉了吗?

  齐圳在送徐立轩回院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少年红润的脸颊。

  被三叔父一句话再度起死回生的徐立轩,此时精神奕奕,想着晚间就能见到初宁,笑意止都止不住。

  齐圳那天暗道,果然是年轻好,赶了那么远的路,大少爷倒是一点也不见疲色。这样一对比,刚才三爷的精神似乎更不好了,一会请个郎中吧。

  徐砚临出门前,被拿着药箱来前的朗中看愣了。

  直到被把了脉,说了句要多养神,又开了两贴药,他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看朗中?

  齐圳那里却欢喜地送朗中离开,然后喊来轿子,跟着他一道出了府。

  初宁自他走后,还在想着嫁人不嫁人的事,趴在炕桌上,像被雨打蔫了的花一样。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绿裳得知前院请了朗中的事,过来跟她说:“姑娘,三爷可能是近来休息不好,齐管事给请朗中,开了两贴药。”

  小姑娘霎时紧张:“打不打紧的,药呢,煎了吗?谁看着?”

  前院就齐圳一个人办事牢靠的,其它的都不是安成公主留下的老仆人,就是年纪轻干杂活的小厮,她一想更加不放心了。

  “徐三叔是又去衙门了吗?他怎么不用过药再走?不行,我得去看着煎药,给他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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