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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顾渊。
最开始的时候是他死缠烂打,单方面的靠近。再后来……
他们也曾经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生活。
那段时间,他们好像真的就像成了亲的夫妻一样,柴米油盐酱醋茶,过着自己的日子。
所以,赫连笙会说顾渊演技好。
顾渊的演技若是不好,也不会把他骗得那么团团转。
在那个时候,他以为顾渊是他会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他过早地把顾渊纳入了自己的领地,毫无防备又全心全意,以至于后来,一切真相大白,他们争吵、撕扯、彼此伤害,这个习惯也始终改不过来。
别说道歉。
这些日子以来,光他对顾渊的冷嘲热讽,就不知道有多少次。
他顿了顿,觉得竹十一这个问题好像本身会让人误会。
“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他有些不自然地道,“牵连到了你,自然要道歉。”
竹十一沉默了片刻,笑了笑,“嗯”了一声。
“早点休息。”
他道。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帐子。
*
第二日,赫连笙早早地便到了营帐之中。
只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看到顾渊。
“顾大人身体不适。”一个小兵道,“今日上午的议事,便缺席了。”
“殿下倒是很关心我们顾大人。”一旁的赵春贵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顾大人有旧疾,想是昨夜初来该地,受了凉或是吹了风,旧疾又犯了。”
赫连笙垂了眼眸。
少顷,他把那句“我一会儿去看看他”咽了回去。
“这样。”他道。
说话间,荆池、乌岑和赫连霄便已进了帐。
隋西跟梁楚刚打过几场仗,现下,双方都处于暂时修养生息的状态。
两军营地隔了座大安山,山间只有一道极小的峡谷,确实如荆池所说,有了天然的屏障,比视野开阔的宗延关更好守。
但是显然,梁楚的时间要比隋西更为急迫。
这几日,乌岑和荆池一直在磨合新旧的兵马,外加商讨战术。
而顾渊,赫连笙只见了他一面。
顾渊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脸色苍白得快跟他的衣服颜色融为一体,一边咳嗽,一边坐在了帐中。
他第五次咳嗽的时候,赫连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顾大人。”
帐中静了下来。
“身体不舒服的话。”他道,“可以在帐中休养好了再过来。”
赫连霄怔了一怔,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旁人不知,他算是知道这二人的关系的,赫连笙会开口说这一句,实在有些出乎他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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