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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简单。”独孤澈道,“不能寄希望于天道,那就寄希望于自己。”
若是天不遂人愿,还有人力可以弥补。
侍从端来了茶水,赫连笙端起来喝了一口,怔了一怔。
这个味道很熟悉。
好像……是在梁楚时,他喝过的茶。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独孤澈开了口。
“十一前些日子去了趟梁楚。”他道,“带了些梁楚的东西。”
“小笙。”他道,“是给你带的。一会儿记得去取。”
赫连笙愣了一愣,回过了神。
“好。”他道。
一时之间,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赫连笙垂下眼,看着面前澄澈的茶水,明白了独孤澈叫他来的原因。
他是梁楚人,关于梁楚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而现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非常迫切且关键的问题:
他们要不要出兵。
其实,按照开国之时,梁楚与北殷的约定,北殷是理所应当要出兵的。
但是,时过境迁,现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同日而语。
这对于新继任的独孤澈而言,确是个棘手的难题。
出兵,北殷折损先不提,他们并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在之后反咬一口。
而不出兵……
北殷隶属梁楚,若是梁楚真的沦陷,那么北殷也必然唇亡齿寒。
赫连笙在心里叹了口气。
还真是……
两难。
“所以。”他问,“北殷的使者什么时候到?”
这句话说完,屋内的两人同时静默了一瞬。
赫连笙顿了顿,不明所以地抬起了眼。
“怎么了?”他问。
独孤澈叹了口气。
“过两日。不过,这就是孤找你来的原因。”他笑了笑,“小笙,孤刚刚得知了消息,梁楚派的使者,是你的熟人。”
赫连笙怔了怔。
随即,他猛然抬起了眼。
“顾渊顾行舟。”独孤澈缓缓地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这几年……他先是在六部轮番历练,然后便一路向上爬,现如今,已经爬到了内阁,成为了皇帝身边最受宠信的人。他又年轻,前途一片光明,孤听闻,那位即将卸任的内阁首辅,怕是都比不上他的风光。”
“趋炎附势的狗罢了。”独孤泽轻嗤。
话音落下,独孤澈就看了他一眼,独孤泽咳嗽了一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以顾渊的身份,出使北殷,根本轮不到他。
所以……
他的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片刻后,赫连笙开了口。
“去吧。”
独孤澈顿了顿,温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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