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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奇妙,心里又泄洪了、大浪冲刷席卷,温暖酸涩,他声音有些颤,眼睛湿了些,又是弯着的,在笑:“哥。”
余睢的胸膛也是冰凉的,白T有些薄,肩骨的痕迹明显,跟他这个人一样,显得锋锐:“在想什么?”
池小天没说话,他转身,胳膊环住余睢的腰,把自己埋进余睢怀里,冷意弥漫,冻得他有些冷,但他不在乎。
他想好久了,真的好久了,想余睢能跟他说话,想余睢还在,想自己能看到余睢:“我喜欢哥。”呼吸不太稳,有些急,“我最喜欢哥了。”
“哥最好了。”
季觎是弃婴。
他进孤儿院进得最早,但他不太合群。他人长得好,成绩也好,但就是不合群,他性子冷,不和其他小孩玩,也玩不到一块。
别的小孩抢玩具,抢牛奶饼干,抢大人的喜欢,就季觎,就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不争也不抢,他的童年,简单到无趣。
就守着破败的院子,看着一成不变的天,翻着社会人士捐赠的书。
那时候的小城,孤儿院没什么投资,十分破败。
大概在季觎七岁。
院长爷爷又领回来一个小孩,胳膊和腿都短短的,他有着一头卷毛,婴儿肥还没消的小脸白嫩嫩,肉乎乎的。
那天下着雨。
小孩可能是刚离了父母,还在抽噎,他看到季觎就不哭了,就睫毛还染着泪,眨巴眨巴的,似乎是好奇。
这个小孩黏人,难哄。
见他不哭了,头发花白、腰板依然笔挺的老人低下头:“以后这就是你家了。”他也看到了季觎,“小天,这是小觎。”
“喊哥。”
这一喊就喊了许多年。
池小天那时候还小,离了父母就是黏人,他还认床,彻夜不睡,就哭,季觎不会带小孩,也不会哄,他头一次慌,头一次手足无措。
他只好陪着池小天一起熬。
那几天、半个月,池小天都是哭累了在季觎怀里睡着的,包子脸,手脚都比他小一号,季觎偷偷捏过池小天的脸。
很软,柔软到不可思议。
池小天适应了才不哭,他其实很活泼,喜欢玩,还喜欢笑。小孩长得很可爱,软呼呼的跟块黏豆糕似的,很快就和其他孩子玩在了一起。
他们还给池小天起了个外号,甜甜,他们还哄着池小天自己也喊。
池小天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称甜甜。
他小时候说话很黏糊,就三句话说得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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