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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朗停下无言地看她一眼,司梨转念一想,能这样来见越王妃,不是世子又能是何人?暗笑自己多心,打了个哈哈,我什么也没说。
对上江朗疑惑又催促的眼神,司梨神色一正,理了理鬓边垂落的一丝发,跨入了有着隐隐笑声的房中。
越王妃所在陈设清雅,和她的稚气感并不相同,司梨进门便看见萧绮正为越王添茶,不太讲究地跪坐着,口中说的是西北这些年的变化。瞧见司梨被江朗引进门,萧绮先咧嘴笑了起来,怎么才来,王妃让人去好久了。
房中气氛显然是还未听闻先前发生的事情,司梨便也没开口破坏众人心情,先施礼拜下,臣女拜见越王殿下、王妃娘娘。
还没跪下口称千岁,司梨就被迎上来的王妃亲昵地托着手站了起来,瞧你,不必如此拘谨。阿朗,送送萧小姐。
江朗把人带到算是解脱了,如释重负地抱拳拱手,是,母妃。孩儿告退。
他一走,房中除了丫鬟们就只剩下越王夫妇和司梨,越王拍拍肚皮,年轻人就是活泼些好,阿朗这紧张得。过些天要是有空了,让人去你家订个锅子吃好不好?也让老头子我尝尝鲜。
世子邸下在往来居有定额,殿下与王妃要来,自然是有位置的。聊到自家经营方向,司梨放松了些,唇边挂上了笑。
诶,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指望他孝顺啊,还是算了。越王摆摆手,我去歇歇。
恭送殿下。司梨再次要起身拜别,又被越王妃压住了手。
越王妃笑眼盈盈,温柔又和蔼的眼神超出了她容貌的年轻,真正有了些长辈味道,她拍拍司梨的手。阿梨是个好姑娘,难怪释之释之这孩子啊,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过去宫中出了事,又有些事情压在心上,性子是淡了些,这些年没见他对谁假以辞色,能和你走得近些也算是缘分。
司梨有些尴尬,听到人家娘这样直白说起,总有种还没拐走他们儿子就见家长的感觉,嗫嚅两下没想到该说什么,脸上着火一样热。
越王妃抿唇笑笑,你家的事我们都晓得了,打司夫人那边走一遭,怕让你吃亏,与简家说怕耽误事,之后若有难处和变化,便直接让人来越王府寻我,总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瞧见你就像见女儿似的,你的及笄礼上正宾可请了谁?若是没有,我来做怎么样?越王妃三言两语定下了及笄礼正宾的事,言谈温和,是一位极好相处的长辈。
话里的暗示司梨听明白了,这就是越王府要站在她背后撑腰,一时又感谢又脸红。但是及笄礼的事她是知道些的,若与江释之定亲,越王府就算是半个主人家,怎么能做正宾?还是说,越王妃不是要提亲,只是想做个朋友的意思?
想了半天,司梨有些糊涂了,和越王妃聊起京中时兴点心,和江释之平日里做些什么。
江衡云收了僚属传来的最新消息,神色微冷,但看到越王妃门前守着的江朗,还是缓下了神色。江朗迎了上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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