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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梨再次施礼,多谢山长抬爱,只是臣女无功于书院,受之有愧很奇妙的,司梨在太子身上始终能感到一丝熟悉,就好像她现在不用抬头,就能猜到太子拢起了眉峰。
江衡云蹙眉只有一瞬,很快恢复了冷淡神色,无事。
书院的事情不少,江衡云没有多留,勉励了几句各科夫子,便带着副山长一同离开。司白甫在他离开前轻飘飘落过来的眼神注视下,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人退出书院,下课后的学生们有人追着太子离开,有人还留着看热闹,还有人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司梨看了一眼没被司父带走,甚至从头到尾都没被司父看在眼里,如今像个小可怜似的失魂落魄的司棠,决定还是不上去落井下石了。
只要司父不放弃,像这样的机会想来还会有很多,足够让原主的臭妹妹意识到落差,长点记性再也不凑上来找事。
你就是司梨?刘芜灵病愈不久,站了片刻就感到十分疲倦,但还是撑着身体,走到了司梨面前,我欠你一个道歉。她下意识也看了一眼司棠,先前不该对你口出恶言,后来还害你惊了马。要打要骂,你尽管动手,都是我应该还你的。原该早些来寻你道歉,但突然生了病,便拖到了今天,我来书院退学,你来书院任教,不得不说是缘分。
说到缘分,她苦笑起来,眷恋地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书院景色,神情难掩落寞。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萧绮嗤笑一声,那可是一条人命,你这就要揭过去?
刘芜灵脸上涨红,想要辩解,却还是低了头,是我的错,让我赔命也是该的,回家我便会在家庙里为你日日祈福,希望司夫子能一生顺遂。
司梨叹了口气,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广华山上水潭?我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想问你要个清白,我当真辱没了门楣,让父母蒙羞吗?当真是我推了司二下水吗?
这下,连冷眼旁观的安瑶和林莺两人也坐不住了,脸臊得通红,站到司梨几步外,对、对不起。是我们胡说八道,你很好。
落水之事,终究是事关女子名节,即便司棠再怎么颠倒是非给司梨泼脏水,这件事也没有广泛传出去,只限制在了当日在场的小圈子里。当她们从司棠编织的白莲花形象中清醒后,自然也不会再向着她。
那日,是司棠推你下水,你挣扎时带倒了她,这才
她们没好意思说下去,对过去自己的眼瞎心盲十分难堪,连连给司梨道歉,只差找个地缝钻下去。还留在厅中的学生们听到这里,看向司棠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嘲笑,而是仿佛看到蛇蝎的厌恶。
司梨挥手打住了她们的忏悔道歉,并没有在这场洗白闹剧里得到快乐,往事不可追,我只是想要个清白罢了。既然你认了错,主谋也并不是你,而你还念着过去情谊要为她遮掩,我也不再纠缠,赔礼我便收下,但让你从此去家庙做惩罚,这未免太重了些。
听她说起主谋,刘芜灵抖了一下,咬着唇,嗫嚅道,这、这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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