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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云垂眼看她,后巷里的枯枝在他脸上打下诡迥的阴影。司梨莫名感到周围气势一低,眨了眨眼,上前几步跟上他,怎么了?
江衡云没有答话,两人走回了往来居,留下穿着越王府服饰的侍卫们松了口气。领头的侍卫统领葫芦扯了扯领子,谁来把这老头儿抬过去?
老大,放着我来!
方才还鸦雀无声令行禁止的侍卫们嘻嘻哈哈凑过来,勾上葫芦肩膀,老大,殿下这是?他对了对两个手指,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暧昧之色。
呿!葫芦一个肘击把他赶走,殿下的事也是你们猜得的?方才是十二唤错了吧?自己去领罚!
不是我,是十一!
压低声音的鸡飞狗跳声没有传出小院,葫芦摆摆手让人去收拾残局,目光转向院墙一侧。男女情爱之事太过勾缠难辨,连钟先生都觉得此事不好说,这些小年轻想弄懂太子殿下在想什么,那可真是痴心妄想。不过,要他说,有的吃不就行了,管那是未来太子妃还是同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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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梨跟着江朗回了自家,江衡云闭口不言自己坐下看棋,棋盘上还留着前些天的残局,融化的雪水横流其上,沾着不知道哪来的枯叶。司梨刚还想着唐记出了事自家生意该怎么办,就瞧见大主顾正致力于弄脏衣服,赶紧去拿了块干净抹布塞在棋盘旁边吸吸水。
原本她是想直接擦了的,但她又做不到孟陶陶的过目不忘,擦完棋盘现在的棋局就复原不了了,干脆不上手了。反正抹布就在那,真嫌弃水脏,就劳这位亲亲自己动一下手嘛。
前堂里马掌柜还在等消息,见司梨回来,腾得站了起来,一叠声问道,老唐人呢?怎么样了?方才的喧闹声他也是听到了的,但铺子已经不是他的,进别人后院总不合适,只能坐在这里坐立难安。
别慌、别慌司梨勉力安抚下来中年人的情绪,让王庭把大急之后有些脱力的马掌柜架住灌了杯白水,这才细细将隔壁情况讲了一遍,末了嘱咐道,世子插了手,这事情后续你就别往外乱讲了,免得遭祸。
马掌柜自己拍着胸口顺气,又气又怕,这我当然知道。老唐这侄子我见过几次,整体琢磨着歪门邪道的,我跟他说别这么掏心掏肺他还不听,这出了事,可不就是拿命在赌!要我说生儿养女的做什么,你瞧瞧这,提携个侄子都是来要命的
诶哟,爹啊,你又琢磨什么呢!马掌柜的儿子听着听着突然战场扯到了自己身上,哭笑不得地从扶着父亲的后背转到前面,蹲在马掌柜旁边给他顺气,你要是气了,打我一顿?
滚滚滚!马掌柜翻了个白眼,转向司梨,老唐那边缺不了人,我家里也缺不了人,照看的事就拜托你了。人伤了生意自然也做不下去了,那你看这奶是怎么个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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