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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刘芜灵,萧绮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差点忘了,刘芜灵被送去家庙就病得不成样子,听说是反复高烧不退,时有呓语,起身来给你道歉暂时是不行了。不过前天娘亲给我的刘家礼单,就在这儿,这个我不能收,都该是给你的赔偿,你瞧瞧。
高烧不退,时有呓语,和原主落水后的症状何其相似。但说到赔礼道歉,司梨叹口气,摇了摇头,我还是之前那话,等她来说过道歉,再论赔偿。既然病了,就等她病好后再说吧。
连面都没见,一句真相都不曾考证,就这样毁掉一个女孩的人生,未免太过残忍。她虽不是原主,做不到原谅当初落水时的讥讽,但作为惊马之事的苦主,还是想等等再说。
见她不收,萧绮把礼单拿了回去,司梨另起话头,问道,秦大学士才名在外,不过,你可曾听闻一些嗯,旁的传闻?陶陶这样走了,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司梨说得含糊,萧绮一张口就十分生猛,男女之事?嗐,有是有,你也见过的,狄夫子就和他交好。只是秦学士多年不曾娶妻,也不知道是狄夫子不肯嫁,还是我们听得的都是风言。
狄乐语和孟陶陶完全是两个类型,加上年岁差距,司梨略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变态就行。萧绮笑道,秦学士不常住府中,天天泡在翰林院,男女大防,他清楚得很呢,不会出事的。
不过为了陶陶他的确费了一番力气,有秦学士的名头,恶名一扫而空。先前含沙射影骂往来居猪食和奶茶歪道的不少,隔壁国子监还誊抄一番天天扔诗文纸团来骂我们好口腹之欲,就差把往来居骂成地里烂泥了。五味楼一事一出,我们下午还没下学,就听说风向变了,国子监那伙人被祭酒压着老老实实来扫了纸团,还有不要脸的眼巴巴来问能不能让我们来往来居的时候带上他们。真是,自己写的什么都还在呢,还真有脸说啊。
萧绮口中这样的文人骂架司梨却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还当被挑拨来叫嚣的文士们就是全部了,此时事情已然过去,听着萧绮的描述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们答应了?
哪能呢。萧绮耸耸肩,除了我这个厚脸皮还敢来,旁人都怕被你当作来趋炎附势的小人,先前写文作诗的事我们没能骂过他们,没帮上忙,干脆不敢过来了。
司梨一时失笑,上前捏她的脸,你这哪是厚脸皮,明明就是来邀功的!
萧绮跟着笑,陶陶那画露了出来,又有五味楼引经据典的论战在前,之后她的名声可不会弱,群英就是她的后盾不是?难道不该表个功?
好好好,说不过你这个大才女,明天早些来,带些冰粉过去分给大家吃,聊表谢意。司梨心知和人口诛笔伐对战不是件轻松的事,却这样被人化解,感谢也是应当的。
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客气了!萧绮挑眉而笑,孟陶陶离开的别绪让她的耍宝冲散了。
眼看天色渐晚,萧绮起身告辞,司梨收拾了用具,让阿生两人洗了碗筷也早些回去。零零碎碎还有些客人上门,大多是拎着食盒来买夜宵小食的仆役,之后只需要再刷锅清扫,工作量不大,干脆不耽误小孩回家。
正收拾着,锁着的后院小门发出轻响,王小虫得了司梨点头,哒哒跑过去拧开了锁,张嘴就喊,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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