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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梨理直气壮,他家麻绳搓得细,回去还能当灯芯用,我今天看老马头留下的油灯灯芯都是黑的,烧起来怕是不好使。
听到司梨的理由,孟陶陶怔了怔,翘起唇角。如今搬了家,作为掌柜完全可以早睡,备菜也可以白天备好,算下来夜里用灯的只有她一人。
【系统:员工孟陶陶忠诚度+1。】
司梨停下来看了孟陶陶一眼,加快脚步回到往来居。铺子门头拆了招牌后还没有挂上新的,两人进门顺便把大门锁上,一路摸黑走到院中,借着刚升起的月光才瞧见靠着厨房门打瞌睡的小雀。
鸡腿
梦里都不忘吃的,司梨好笑地摇醒她,快起来,进屋子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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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俯瞰马家铺子的小院,人影缩得像一个小方块。栖云楼每层层高奇高,作为京城最高的建筑,无愧栖云之名。但在最接近云端的屋檐下,藏着一间小小的阁楼。阁楼十分逼仄,逼仄到人站进去会感到束缚和不适,栖云楼并非没有足够空间留给一间足够宽敞的阁楼小屋,只是起初的拥有者并没有允许它这个形态出现。
江衡云正站在这狭小的阁楼里,垂眼向下望去。平凡的小院里已经点起灯火,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的话音飘荡上来,他们像隔着一个世界,又像近在咫尺。
不了解这里的人仰望这里,了解这里发生过什么的人畏惧这里,只有她在拒绝唾手可得的优渥名利之后,选择来到旁边。就好像一个并肩的宣战示威,这让他有些意外。
江衡云转过视线,半人高的木匣忠诚而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此时一个人加上一个匣子,已经让阁楼显得有些拥挤,过近的距离让木壁上映着一片彩光,机械闪烁的提示选择仍在继续。
不远处城墙缓缓关闭的声音让江衡云重新看向那个小院,小院的灯火不但不曾熄灭,反而更加明亮。他挑了挑眉,第一次按下通过的选择。
滴,意见接收中。
意见接收完毕,感谢您的配合。
江衡云阔步走出阁楼,木匣关闭,光芒隐去,袍角飘过栖云楼楼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栖云楼上下三层,桌椅倒放,雅间皆门户紧锁,但雪白的窗纸和干干净净的门窗木棂显示出栖云楼并非关闭后就无人打理。相反,它被悉心管理着,似乎只等有朝一日合适的人重新入主开业。
去查,司家长女为何外宿。
守在院中的钟柳儒视线诡异了一瞬,旋即镇定下来,跟在了太子殿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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