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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净端起面前的水杯,想要和鹿见青碰一碰,举到一半,心思忽然一转:这事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告诉你吧?
鹿见青:
不会是你给医院那边打过招呼,他们才会处理得这么快吧?楚净也不傻,一下就猜到了,是医院将结果告诉鹿见青的,说不定还是先告诉他再告诉她的。
不是。鹿见青摇摇头,只是,接到你投诉的负责人,有点喜欢看八卦,认出你来了。她刚好也认识我,就给我打电话问了下,也算是求证。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做,只让他们秉公处理。
即便如此,对方肯定多少也看了鹿见青的面子,他的人脉,总是广到她意想不到。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楚净重新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她喝水,他喝的是那瓶红酒,酒液是深重的石榴红,碰撞间摇曳出浅浅的涟漪。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很好喝的样子。
楚净忽然想尝尝味道。
她转头去拿红酒瓶,想看看度数。
想喝?鹿见青看到了。
楚净犹豫一下,点点头。
你不是对酒精过敏吗?鹿见青还记得婚礼那天,她醉到全身通红、人事不省的样子。老实说,后来他之所以不计较她骗婚的事,也跟这事多少有点关系。
从婚礼现场抱走楚净的时候,他觉得这姑娘好像随时会咽气,是真有点怕了。
他再怎么心狠手辣,对生命多少还是敬畏的。
后来楚净没事,他也松了口气,觉得人能活着就好,别的都可以原谅。
自那以后,他就不敢让楚净碰酒。
其实也不算过敏,就是酒量差得有点离谱。楚净自己都不好意思,结婚以前,我几乎不沾酒。婚礼那天一口喝下一大杯高度酒,反应肯定剧烈一些。少喝一点点,问题不大。
鹿见青转念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婚礼那天,时蔓将普通香槟换成了高度酒。楚净醉成那样都没什么事,反而说明她对酒精确实不过敏。
看她眼巴巴望着他的杯子,确实很想喝的模样,又有点好笑。鹿见青拿过一旁的空酒杯,给她倒了一点点,不超过三十毫升。
尝一尝。鹿见青不动声色地说,毕竟我俩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给你留个好印象。
谢谢。楚净并没有注意其中的潜台词,开开心心地接过来,觉得自己像个延迟生长的成年人。
别人初中高中就开始叛逆,迫不及待想通过抽烟、喝酒、早恋等等行为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她在那个时期特别乖,大人说不能碰的东西绝对不会碰,长到二十几岁才后知后觉,发现人生好像不过瘾,突然就抓心挠肺想把什么都尝试一遍。
这两天尝试了抽烟,其实也不算抽,就是点燃了拿着,闻一闻烟味,并没有记忆中那样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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