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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戎不由暗暗骂道:妈的, 打个架都来阴的!我是处处照着他的脸打,他倒好,全伤我看不见的地方, 若是叫旁人看见,定要说我欺负一个伤患!
一壁想着, 一壁咧着嘴揉揉自己的腰。想起那日宋研竹半蹲在地上的样子, 赵戎心里头的气便一丛一丛拱上来。打得满地狼藉却也不能泄了他心头的愤懑,他随脚一踢, 只见一个画轴咕噜噜滚开来,隐约露出其中一角。
一大片一大片的竹林,绿意盎然里带着处处生机,一个穿着藕粉色衫裙嘴边带着得意的笑容, 恣意地站着, 眉目生动,跃然纸上, 像是下一刻就会从画里冲出来, 笑完了眼睛叫他:六哥,好久不见。
这是赵戎怔了一怔,陶墨言却是快速地走过来, 弯下腰去, 将那副画卷好,握在手上。
碧儿,你先出去!陶墨言沉声道,陶碧儿迟疑道:可是
出去!陶墨言眼风一扫,陶碧儿二话不说, 飞一般走出门外,见了陶壶, 不由抚着胸道:大哥好可怕!
自从他从苏州回来,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比起从前,更加刻板,更加严苛,更加不苟言笑。爹娘问了几回,他为何受伤,他却是只字不提,便是他身边的小厮,也是守口如瓶。
恰如这一回,她不由低声问陶壶:大哥这是怎么了?
额陶壶习惯性望天状,陶碧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猜也能猜到。
这世界上,能牵动她大哥情绪的人,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话本子上说:情之一物,教人生,教人死,教人愁肠百结,教人疑惑万端,明明无踪可寻,却又偏偏让人心甘如怡。这么神奇的东西,偏生她看不透。
她有些纠结地拽拽陶壶的手,道:上回我从大哥那偷回了几本话本子,都看完了,明儿你帮我再偷几本出来!
陶壶:
屋子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陶碧儿将脸贴到床上,只看见赵戎的背影,她吐了吐舌头,叹了口长气。
那一厢,赵戎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他一向粗枝大叶,可是方才画面上的人他却认出来了。定定心,才发现拳脚无眼,二人打碎了一地的东西,可是陶墨言的书案却是始终安好,上头搁置着未干的毛笔,隐约可见铺设着的宣纸上画着什么。
心头一动,他便要走过去,陶墨言还要再拦却也赶不上他的脚程,一张画完完整整落在赵戎的跟前
红纱罗帐、绣被锦褥,处处透着喜庆的拔步床眼沿,坐着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红盖头堪堪挑起一半,只见女子眉目灵动温婉,怯生生的抬起眼,嘴边挂着羞涩的笑意便是透过画面,也能感受到她的含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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