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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言静静地坐着,眼里复又带上最初的淡漠疏离,轻声道:宋二小姐大白日这样堂而皇之拦一男子的马车,怕是不妥当吧?
宋二小姐?宋研竹一怔,陶墨言已经沉了脸对陶壶道:还不走,打算晚上露宿街头么!
可是二小姐陶壶有些为难地看着宋研竹。
陶墨言不去看她,轻声笑道:若是能请便请她走,若是不能请,飞奔过去便是。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你碾过去?
他冷冷地说着,一抬眸子,里面没有半丝温度。
宋研竹的心渐渐凉下去,提眉问道:陶墨言,为什么。
陶壶!陶墨言终于用尽了最后的耐性,提声道。
一壁说着,一壁从她手里夺下车帘。宋研竹执拗地不肯走,直直地望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破绽可是没有,从头到尾他的脸上没有半丝笑意,只有望向无关人的冷漠。
这不是陶墨言,这不是至少不是失忆后的他。她忽而想起昨夜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吻,在半途中他放开她,眼里也是这样的深沉。
当时她心生害怕,此时忽而升腾起一阵凉意
陶墨言,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轻声问道。
夏天炙热的太阳晒在她的脸上,因着一路的奔波,她汗如雨下,此刻多少有些狼狈。可是她的眼里带了几分希冀,那一分小心翼翼,便是陶壶也觉得心软。
陶壶终于看不下去,跳下马车,走到一旁。
官道上人来人往,陶墨言坐在马车里,宋研竹趴在马车边上,二人一句话不说,固执地对望着,谁也不让谁。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二人僵持着,宋研竹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陶墨言终于叹了口气,道:宋研竹,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恢复记忆了么?宋研竹心底里生出一丝欢喜,恢复了记忆他更该知道从前发生过的一切。好不容易她才能放下心底里的结,决定接纳他,为什么他是这样的态度。
你她正要开口,陶墨言忽而抬头,目光直直地望着她,眸色复杂:佛家说,因果皆有轮回,恩怨皆是业障,总有两清的时候。从前我不信,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信宋研竹,上辈子我欠你的情,这辈子我已经竭尽所能,当报的都报了
你想起从前?那个遥远的上辈子在她的嘴边打了个转,她急转直下换了个词。
陶墨言点点头,低头揉揉自己的腿,轻声道:我原本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你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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