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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合庆摇摇头,道:我总觉得哪儿不对诶话音刚落,宋合庆忽而眼睛一亮,对宋研竹道:二姐姐,你快看,那是谁!
宋研竹抬头望去,心中忽而大喜。只见从宋府的门前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来人丰神雅淡,气宇轩昂,嘴边扬着浅浅的笑容。
快,快停车!宋合庆连连喊道。不待马车停稳,他欢呼一声从马车上跃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人跟前,抱着他的腿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宋研竹直直的望着前方,就见宋承庆含笑低头,摸摸宋合庆的脑袋,温言笑道:长高了不少,也黑了。跟你二姐上哪儿玩去了,乐不思蜀。
扬了头,望向宋研竹,言语里带了几分揶揄和宠溺,一段时日不见,妹妹怎么变傻了?不欢迎大哥回来么?
宋研竹不知怎么,只觉得心中酸楚,热泪盈上眼眶,半晌说不出话来。初夏扶她下马车,她快步走到宋承庆跟前,话未出口,自个儿先哽咽了,嗫嚅道:大哥
那一年,得知宋研竹要配给陶墨言,宋承庆极力劝阻,他劝金氏,让宋研竹嫁给家道殷实的普通人家,过一世安稳的日子。当时她怪宋承庆多事,还怨恨过宋承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她。
出嫁前一天,宋承庆出现在她屋外,隔着帘子问她:妹妹欢喜么?见宋研竹点点头,宋承庆笑道:你高兴就好。
至此,她再也没见过宋承庆。
嫁给陶墨言的第二年,宋承庆随商队去西域走商,突染疾病,最后黄沙埋骨,客死异乡。消息传回来时,宋研竹独自在屋里坐了三天三夜,恍惚想起来,她极小的时候,大她六岁的宋承庆便带着她四处玩耍,她闯了祸,他替她掩饰,替她受罚,她若有难,第一时间挡在她跟前的,永远都是他。
都说长兄如父,她的父亲荒唐,他的兄长在她的眼里,比父亲还要好上一万倍。可就是这样好的人,在他最好的年华时永远离开了。
再见面,已是隔世。
宋研竹噙着眼泪握住宋承庆的手不肯松开,宋承庆怔了一怔,失声笑道:你这丫头,我不过去了京里几个月,你见了我也不用高兴成这样。这么大的姑娘,怎么眼泪这样不值钱,说掉就掉?
宋研竹哽咽着拿帕子捂着脸,宋承庆低声道:我听娘说了,这几个月我不在家,教你们都受了大委屈研儿,你做的很好,大哥很为你骄傲。你有什么委屈,回了屋,你再细细对我说,这会可不许哭没得让人以为,我一回来就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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