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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达宣月淮眼中的笑意隐沒,剩下是清晰可见的担忧。
老子沒事李敏达面对宣月淮眼中的担忧,仍旧含痛大笑,紧了紧手中的刀刃,再次朝着白国士兵冲了过去,一会若是仙女姐姐來了,老子怎么能在她的面前丢人?
敏达看着再次被白国士兵淹沒的李敏达,宣月淮只是朝着远处的天空忧虑望了一眼,便打起了精神也跟在李敏达的身后,朝着白国的士兵冲了过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莹喜已经强大到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仰,但是很显然,年莹喜这个三个字,已经深深的被打上了信任的钢印。
同一时间,宣国主营地。
算得上是寂静的军事营内,年莹喜无声的坐在床榻边上,细心的给仍旧的宣逸宁擦拭着身上再次崩裂加深的伤口。
忽然,两行的血泪,顺着宣逸宁闭目的双眼之中夺眶而出,带着一道猩红色的痕迹,划过了他的面庞,染红了他的脖颈。
年莹喜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抽搐,拿着已经消过毒的软帕轻轻触碰到了他的眼角,带着柔软到如羽毛的力道,一点点擦拭着那刺目的鲜红,与那已经渗进在脖子裂痕上的血珠。
她以为面对这样的宣逸宁,她会是害怕的,会是心惊的,可是在面对宣逸宁不停恶化的身体,她发现自己除了那刻骨的心疼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在外屋伺候的芊芊和紫蝶见此,均是红了眼眶,她们从來沒见过自己的小姐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也从來沒想到,她们小姐一旦安静下來,是如此的让人心生哀伤。
擦干净了夺眶而出的血泪,年莹喜再次掀开了被子,看着那再次腐烂加深甚至开始流出黄色脓液的无数伤口,是她疼得手尖都跟着颤抖了起來。
下意识的,她抬眼朝着那闭目的男子看了去,他仍旧是平静而眠,就好像平常到不能再平常那样,安逸的像是风平浪静后的某一处阳光,他的唇是紫的,他的眼角是红的,可饶是如此,他的脸上却不存在任何痛苦的挣扎。
宣逸宁她一边擦拭着他身上的数处伤口,一边喃喃自语,我真想一刀捅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用不锈钢做的,为何在面对如此让人触目惊心的疼痛之下,你这个当事人却是唯一一个安然入睡的。
她知道,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因为稻谷神医说过,九死一生的毒不但要吞噬掉他身上的皮肉,还会埋沒掉他的神智,这也是现在他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可是就在她的话音刚落,那泛着青紫的薄唇忽然轻轻的动了动,虽然是轻到了不能再轻,却仍旧被年莹喜看进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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