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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伴随着高台下众人的大喊声,年莹喜的目光越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那抹始终未曾动过一步的挺拔身姿。
皇,皇上!寇司彦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惊吓的掉在地上,他没想到年莹喜竟然会选择自己对自己长剑相逼。
唐楚的紧迫的眸子震了几震,叹息的同时,对那个此刻像是落叶一半飘摆不定的女人,第一次竖起了敬佩。
大敌当前,牺牲自我,这样的情怀和气魄,不要说是一个女子,就算是放眼天下间的男儿,又是有几个能做到的?
宣逸宁看着那被长剑穿透身体的影子,稳健的心跳,终是乱了节奏,指甲狠狠的攥进自己的肌肤,哪怕是印出了血丝,他也是毫无察觉,而他的耳边,除了那此刻利刃拔出的摩擦声,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拔出长剑,年莹喜的双脚再次晃动了起来,她挣扎了许久,却仍旧是再没了站的力气,一阵的头重脚轻,狠狠的跌坐在了高台上。
长剑从指间脱落,带着血丝的银光,从高台上垂落在了地面上,一口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颤抖的抬手擦拭掉那刺鼻的血腥,年莹喜再次抬头朝着远处的高台上看了去。
四目相对,她勾起僵硬的唇角,发不出声音,却执意轻动唇角,进!
一阵狂风卷起黄沙,年莹喜疼的心都紧抽在了一起,可她却也咬牙迎风撑着眼帘,不让自己眨眼,不让自己的泪水迸溅。
远处,宣逸宁看着她明明已疼痛入骨,却还强忍笑颜的模样,疼痛刺骨。
他曾经,为她的不亢不卑引以为豪,他曾经,为她的从容优雅引以为豪。
可是现在,这些所谓的坚强,在她朝着自己利刃相逼的那一刻,都成为了他心疼到与天俱灭的愤楚。
慢慢的动了动嘴角,他用像是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对着面前仍旧跪在地上的寇司彦道,进,再进,直取白国安阳侯的头颅!
可是皇上,那娘娘寇司彦从地上站起身子,这一次,是他对年莹喜因为崇敬而心生的担忧。
还用朕再说一次么?宣逸宁目色不变,口气愈发的染上了一层杀意。
他很清楚,既然年莹喜敢对着她自己挥剑,那么若是他再稳兵不动,她保不准还会不会对自己再次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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