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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方准。年莹喜难免惊讶,怪不得上次墨修伤的那般严重,那方准的功夫确实不是盖的。
年莹喜,你跑题了。宣逸宁勾着唇边的浅笑,轻抬眉眼,身为朕的皇后,朕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为何会穿着其他男子的衣服在宫里乱晃?
年莹喜一愣,这才想起了自己是穿着宣月淮衣服回来的,抬眼看着他挂在脸上的笑容,她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透着冰碴,想着自己反正也是被他抓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能不能先让我回去睡觉?我很累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她通过他的眼神,已然察觉到了他认出了她身上衣服的的出自谁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的苦谁的疼
宣逸宁一双凤眼轻轻的眯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了那种她久别的危险气息,年莹喜,朕对你所有的忍耐都在你是能成为朕皇后的基础上,如果你终究是搞砸了大婚,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平坦的,但莫名之中多少都是透着些许的戾气。
宣逸宁,你什么意思?她身靠在宫墙上,轻轻合动着有些干涩的嘴唇,难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契约对象么?
宣逸宁直视着她从来不知道畏惧的双眸,眼里逐渐凝聚起了千丈的冰冻,这几日你务必要跟着宫中嬷嬷将礼仪学好,三日后必须与朕大婚,朕可以为你阻拦住所有的人,但终究是阻止不了太后对你的否定。他的话语里有的是坚不可摧的信念,也有着挑战极限的挣扎。
太后?怎么会有个太后?年莹喜听了他的话,不得不惊讶,无论是史书上记载还是她道听途说,如果宣逸宁当真是当年那位自闭皇子的话,那么他的母后早就跟着雅惠贵妃一命呜呼了啊!
她的惊讶,换得的是他的波澜不惊,她并非是朕的母后。他说着,眼中无疑都是存在一些不可动摇的无奈,她虽然不干涉朝政,但却有立后的权利,朕可以拒绝掉所有满朝文武对你的否认,但不能不顾虑她的不同意,所以你必须要赶在太后之前与朕完婚。
这个答案,说实话还真是有点让年莹喜感到意外的,不过可能更多的是对这位万人敬仰帝王的同情。
是谁说当了皇帝便可以逍遥天下的?如今这位帝王虽然手握大权,却不还是要违心的叫着别的女人为母后么?
这可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一个可笑政权。
抬眼看着他没有一丝笑容的绝美面颊,她终是悲凉的叹了口气,宣逸宁,我都替你感觉到疲惫不堪。
左手是朝政,右手是后宫,防着自己的女人,防着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是太过多疑而敏感了,还是早已对这个世界凉薄到了完全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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