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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给明清打了无数个电话,其实如果他想见到明清,他的车往医院大门一开,没人敢拦他都。可坐在飞机上的那一瞬间, 周衡忽然就心脏都在颤抖。莫名地恐惧在笼罩着他。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清对短道速滑队执念, 她为了重回国家队重回奥运赛场究竟有多么的努力和拼搏,几乎是玩了命地要回去。
现在却突然弄出这么一个大篓子,这对于任何一个运动员来说, 那都是致命的打击啊!
他不知道明清的状态如何, 不知道那个小丫头
究竟能不能承受的住!
周衡体会过身在绝望境地里时, 有人伸出援手、向你怜悯地去救赎那种感觉, 救赎的确是个美好的词语, 可有很多时候救赎了的美好却会被日后新的依赖给击垮。
他是周家的当家人, 是从地狱深渊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罗刹神, 他要比任何人都知道要想得到光明, 他人的救赎很美好,可最终能让自己强大起来的,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爬上顶端重掌天下。
明清和他是一类人。
是不需要依靠他人之手拉一把才能爬出来的,她应该也更希望面对困难之际,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最终获得新生!
明清不接他的电话,周衡的飞机到达京都,车都开到了医院停车场,
最终,还是没有上去。
不是缺乏勇气,是不想让她以为自己在同情她。如若她现在正处于绝望之际,那么一个要强的人,或许任何伸出援助的手都会被下意识理解为是给予她的怜悯。
她不要怜悯的,她要的是征服世界,无论是在万丈深渊还是在闪烁天下的聚光灯下,她只要自己是王者。
周衡想了想,又打给了明清的父亲明宏。这大概是他跟明宏老师第二次的通话,手机打通了,另一端静默了许久、许久。
明先生给出了最终的回应,
清清听不见。
周衡的心脏一紧。
明宏:我问问她,她的情绪不太稳。
那一瞬间,胸腔里的气体仿佛都被抽了真空。
周衡真的很想推开门飞奔上去,把他的女孩紧紧搂在怀里,摸摸她受伤了的左耳朵,让她能够痛痛快快哭一场。
可一想到她现在连大哭都不敢,耳朵会痛。周衡的心脏直坠深渊,那种痛是无法言表的,就好像又很多很多根针扎在你的骨头里,摸不着、却绝望。
周衡就那么坐在停车场的车里,点了一根烟,没抽,任凭烟雾缭绕烟灰往下燃烧、掉落。烫到了指尖,他才回过来神,抖了抖骨节上的灰烬,抬头望着凌晨四点钟下落幕的医院住院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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