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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太磨搓了一下笔杆,一笔一划道,

【小伤也得静养!】

【听话,清清。等你好全了,我们再回去努力,好吗?】

好全了三个字在写下的那一刻,明夫人忽然一个哽咽,眼眶也都悄悄红了。她赶紧散了散额前的碎刘海,好歹还有几缕头发可以帮助遮掩。明清有点儿不乐意,撅着嘴,看样子是争取不到了,沮丧地盯着板子,光顾着消极情绪去了,都没注意到母亲的不对劲儿。

明太太捂了捂嘴,对着熊林林喊了一声。

熊林林上前。

明夫人指了指明清,又用拇指一抬门外,对熊林林说道,

你照看一下小清,我出去一趟。

仔细分辨,声线都是颤抖的。

没过多久,护士长进来,推着明清去做一个理疗。

理疗不是手术,没用麻醉,用了一根明清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粗长针管,好长一大段,在明清扭到的受伤处沿着筋脉往里面扎。

疼,真的好疼!明清咬着牙,手指深深嵌入蓝绿色的床垫中,都快把那布料给抠烂。可她却不敢哭,因为耳朵不行,就连稍微说话大点儿声,都会引起一阵轰隆隆的耳鸣,压着半边脑袋都在痛。放声大哭,那铁不定就能把脑袋给轰开花了!

所以只能咬着牙,死死咬紧牙关。给她穿针的医生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妇女,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躺在这张床上接受治疗。他们之间有大人有小孩,有多少三四十的成年人都因为穿刺而疼得哇哇大哭,鬼哭狼嚎的比比皆是,小孩子那更是惨烈,出去后好多年都憎恨行针医生的也有很多很多。

但主治医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咬紧牙关、宁可抠床单也不肯哭的顽强女孩。

她竟然也起了罕见的怜悯之心,床上的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听说是很有名的运动员,在即将到来的冬奥会前的选拔赛中创了腿,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参加奥运会了。让一个拼搏那么久的运动选手经历这种事情,普通人差不多就要崩溃了吧!

医生收针后,妈妈般抚摸了一下明清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

姑娘你很坚强。

没有麻醉,明清也没能能疼晕过去,耳边有着无数细小尖锐音在吱吱吱叫,像是要把她的耳朵给扯烂了,膝盖已经痛不欲生。

还好挺过来了。

明清把脸从床垫子里挖了出来,全都是汗,眼睛通红,勾起一个虚弱的笑,颤颤巍巍回应着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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