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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去哄,真不行真不行。到时候每天训练压力那么大,我跟你们算一下啊,现在是十月中,我得两个月的时间打回国家队,这期间又要省队又要去想尽一切办法解除禁赛,13年开春,就要开始进行冬奥会选拔赛,然后又是十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接着就是奥运会。假如说SQ我能顺利参加,参加完了我才21岁,短道速滑虽然有黄金年龄,但是国家肯定是需要我的,我能滑到什么年纪就滑到什么年纪。冬奥会后还有世锦赛世界杯,至少接下来的五年,我的全部青春都要奉献给短道事业。
一段感情,谁愿意去陪跑五六年的时光,等一个人等五六年七八年啊
周衡手里的酒杯,砰!地下子按在了桌面上。
整个大排档就他们一桌,空气忽然凝结,默不作声,每个人都静默了,此时此刻要是有根针掉在地面上,都能听得见。
后方草丛里的秋虫,悄悄掩藏在深夜中。
若是十七八的小孩子,
或许一句我能等!直接脱口而出。
可二十七岁,也不是不会等。
但如若对方根本就没那颗心呢。
周衡垂下眼眸,笑了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酒从玻璃杯里荡漾了出来,
将面前的一堆花生米碎壳给浸湿。
是啊,
五六七□□年。
五六七□□年
*
聚餐结束后,一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周衡送明清回去,他真的骑了二八大杠来送她,也确实,喝了酒,不能酒驾,自行车还是准许骑的。
往回走的路不长,明清也没真的像是之前那样坐在周衡的车子后座,毕竟周衡也是喝了酒,一个人骑都得歪歪扭扭,两个人,那不得直接翻下水沟去。
他们并肩靠着路边,明清被周衡压在里侧,全程都没几句话。晚风静静地吹,将醉意都给吹散了不少。
很快,便到了明清家的门口。
暗红色的灯笼在门前屋檐下吊着,里面是橙色灯芯近乎泛白的灯泡。周衡一只手压着手刹,车轱辘在地上划出吱呀一声,谁家的小狗在汪汪叫,叫了那么三四遍。明清也跟着停下脚步,周衡往前走了走,左脚的脚后跟微微抬起,
转身,风衣在风中荡漾起深黑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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