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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坐不住的。白雪庵的尼师每日参禅打坐,我不擅长枯坐,也是自讨苦吃了。
裴彦麟皱起眉,感到风钻进衣领,她在往他怀里蜷缩。
太冷了,关上。他道。
苏星回才感到好受一些,自是不愿意躺回去,有你在,我不觉得冷。
虽然她确实说的实话,但裴彦麟还是理智地要抱她回去。苏星回唉唉叹气,我整天不见天光,闷也闷死了。
裴彦麟停住了脚步。苏星回拿捏住他的脾气,不满足地指挥他出去,这院子里有颗杏树,我想看看有没有长出花苞。
他站住不动,垂着眼,无情地拆穿她的意图,我进进出出看得最多,今年春天冷,还没有长。你别想骗我出去。
苏星回感觉自己特别可怜,受伤了不能随意动弹,整天困在床上。她神色沮丧,脾气却很好地和他商量,走一圈就回来,好吗?
裴彦麟见不得她这样,果然就吃了这套。他将她放在一旁的坐榻,转身扯下貂鼠裘,给她严严实实裹上,只剩一张雪色的脸露在外头。
毛茸茸捂着全身,苏星回陷在里面,裴彦麟抱她出去,值夜的婢女迎面撞来,吓了一大跳,待看清两人后,又支支吾吾地退回去。
风吹着两人的一角,苏星回很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完全忘记了她要看院子里的杏树。
她想尝试着下来走,裴彦麟说:拆了布再走,如今你不养好,会落下一身病根。
他总是能找理来堵她,苏星回放弃了商议。
她心有戚戚焉,裴三郎,南平公主叛乱的当晚,我从高台上摔了,差点摔断了腿。你说我要是不能走路该怎么办?
他的手收紧了,声音冷冷的,我背你。你想去哪?
苏星回忍不住笑道:哪有这样说话的。难道不该说,苏星回,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蠢话,我就亲你了。
裴彦麟侧头凝视她,发现她今晚格外放肆。
他弯起唇,活学活用道:一圈走完了,回去睡觉,你要是不听,我就在这里亲你了。此处可住着不少官眷。
苏星回才不怕。
但她很给面子,而且也确实是犯困了,嗯,那就回屋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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