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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回愣住。
是啊,谁会把梦当真。
她也知道听上去有些可笑,含泪点头,是了,只是我做的一个噩梦。
她也盼着是大梦一场。
苏星回望了望面前的男人,嗫嚅着低下头,无措地揪扯她那被霜露侵得有些发润的袖子。
十九娘。他在耳边唤着她。
苏星回抬头想要展颜,两行珠泪却已经夺眶滚在腮边。
此时的自己看上去一定可笑极了,她勉强扯了扯唇,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入掌心。
裴彦麟思忖是不是不够委婉,沉了沉嗓子,鹤年在国子监,下年会去折冲府,裴麒在吴王府私学,念奴在园子里玩耍,你随时可以去看他们,不要胡思乱想。
苏星回勉强笑着点头,半晌伸出两根手指来,坠了坠他的窄袖。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不善于开口,有事相求只管拖住衣袖表明,他自会明白。
有那么一瞬,裴彦麟几乎认为这也许是她变相的示好。
好在他早就领教过她的绝情。
裴彦麟自嘲地牵了牵唇角,还是本能地环过她的肩,把这副愈渐嶙峋的身体揉在怀里。
他才服过寒食散,身体散发着余热,苏星回能感受到肌肤透过衣衫的温度,却找不回往日让她贪恋又抗拒的暖意。哪怕她已经主动回应这副失而复得的身体,也没法填补十五年的巨大裂隙。
这一刻她才惊觉一个事实。
她真的失去了裴彦麟。
甚至没有办法救他。
心在这一刻像被火烫出一个巨洞,透不过气,看不见光亮,她把唇瓣咬出了深印子,泪如珠琲,潸然洒落襟前。
不要哭了。
他在耳边轻哄,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蹭着她的肌肤。
苏星回的泪水反而肆无忌惮,将两人衣襟侵湿了一片,裴彦麟眉心越皱越深,须臾后拦腰将她抱起。
作者有话说:
继续用这个文名还是《救良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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