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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潺整日病恹恹的模样,一定不好受吧?
什么毒,这么吓人?
云潺颤着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拭去唇边血迹,才吃力道:毒,能解,但,我不解。
元杳:???
她不懂。
她奶声追问道:这毒把你折磨得这么难受,你却留着它,不是在自我折磨吗?
你还小,不懂。云潺回了她一句。
元杳:
她在云潺脚边蹲下,仰头看他:云潺,毒,看似要命,但却是你的保命方式,对吧?
你云潺轻皱起眉头:你怎么会
她怎么会知道呢?
元杳眨眼,奶声道:我猜得呀!我很聪明的!我就是个小天才!
听到这话,云潺松了口气。
他胸口浅浅地起伏,虚弱道:今日之事,你不许乱说,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一口气,他分开几口才吐完。
他肤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明明是在威胁人,却听得让人心疼。
元杳认真地看着他:小别扭,毒能解,就解了吧,这里是大齐国,不是楚国。
在楚国,他得靠着毒才能活命,但在大齐国,根本不需要这样!
大齐,没人会要他的性命。
再者
元杳眨了眨眼,小奶音有几分狡黠:毒大伤身,你还小,或许还不知道它的危害,等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也不知怎么的,云潺本来惨白的脸,莫名地浮出一抹红色。
元杳:?
她站起身来,用小短手弹弹裙子上不存在的灰:我跟你讲,我要是你,我早就不喝什么毒药了!
我就人前装病装恹,人后习武练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好好考虑考虑!
人前装病装恹,人后习武练剑?
云潺垂眸,看了眼被血染红的掌心脉络。
元杳的话,他何曾没想过?
只是,常年被毒药侵袭的身体,太弱了,每一次灌药时,他都无从反抗
眸子只黯淡了一瞬,片刻后,云潺抬头,眼神清澈坚定:元杳,默写。
该来的,逃都逃不掉。
元杳垂头丧气,重新回到她的书案边,铺纸研墨
中途,巡查的护卫来过一次。
元杳托他给带了个话,继续埋头默写她的《蒹葭》。
忍着饿,活活多待了近两个小时,元杳才把两篇诗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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