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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人倒是可以将就一晚打个通铺,只是她唯一一个姑娘家的不好安置。
这家农户也没有女眷。
晏听潮道:我和阿宁就在马车里将就一晚吧。
眉山看看两人,眼神明显讶异,晏听潮何等聪明,不等小山开口找理由,先行解释道:我和阿宁已经定了婚期,届时还请眉山叔来喝一杯喜酒。
言下之意,两人是未婚夫妻。
周小山窘到不行,忙不跌的补充道:有两辆马车呢。
天以挥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安置吧,大家将就半晚,阿宁也委屈一下,等明日到了临江镇好好休息一番再继续上路。
其他人就在厢房里打了两个通铺。
晏听潮是个惯爱享受的人,马车布置的十分舒服,只是天寒地冻的天气,睡在里面必定会很冷。
小山宽慰自己,这可比睡野外山洞好多了。
去苗神谷之前,农舍里留了不少行李。她取了干净衣服,拿到马车里正准备铺毛毯换衣服。
晏听潮在外面敲了敲车门,轻声道:你先别睡。我去给你烧热水,你洗洗澡换换衣服。
小山的重点不在于他的体贴,难以置信问:你会烧水?
他不是奴仆成群的晏家二公子么?
晏听潮嘁了一声,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会?我还会烧饭。
小山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一起去了厨房,果然见他熟门熟路的点火烧柴。
我早就说过,京城七品小官的儿子都比我享福,你眼下信了吧。
小山莞尔失笑。
火光照着他俊美的一张脸,剑眉星目如雕如琢,眼中如有星辉熠熠。
她不知不觉看的呆住,心思随着那跳跃的火光飘飘忽忽的乱飞。
为何时常会忘了他的身份?会生出和他平等的妄念?
大约就是因为他从未端着世家公子的架子,生气了会口出粗言,惹毛了不按理出牌,还有这极度矛盾的,只爱享受却又能吃苦的个性。
农舍简陋,没有浴桶,只有个洗衣服的大木盆。
晏听潮把热水舀进去,掺了凉水试试水温合适,便熄了厨房的灯。
先凑合洗洗吧,我在外面守着。
厨房门被他带上了。
屋外一片静寂,屋内一片黝黑,唯有炉灶里还没有烧完的柴火跳动着红红的微光。
小山站在木盆前,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可感动之余却又越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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